周边小国听说了慕容兰即位的消息,便又开始蠢蠢欲动。
慕容熠让严询、钟信等一众老臣帮慕容兰料理政务。
自己则亲自带兵征战。
“怕不怕我?”出征前,慕容熠问慕容兰。
意思是,怕不怕自己谋反。
“不怕。”慕容兰眼神坚定。
“为什么呢?我们没什么感情可言的。”慕容熠淡淡的说。
毕竟他离宫那年,慕容兰才出生而已。
“你若是想当王,我随时可以让位。因为这王位本就不属于我。”
“还有,你既然要让就证明你不想,何必还要大费周折。”
“最后,游漓哥哥说过,你看上去很冷,但是你的心是热的。”
“游漓哥哥……”慕容熠重复着这几个字,而后翻身上马。
游漓,你那时,偷偷为我做了多少事呢?
连慕容兰这里,你都不忘了让他记我的好?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为什么,你人不在,我却越来越爱你了呢。
外出征战一年,伏波侯再度名声大躁。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敬,无人不怕。
迎接凯旋之师的百姓将鲜花撇向严恪之、李平、王等副将身上。
却没有一人敢将花丢向慕容熠。
那位将军身上的戾气实在太重,好像眼神扫到谁的身上,那人当场就会毙命。
长得是最俊的,怎么感觉最凶呢?
这是百姓的言论。
严恪之听了,忍不住望向慕容熠的背影。
这一年,慕容熠很少同自己谈心。
吃饭,就是烤鱼和白粥,粥必须放糖和盐,不能太咸不能太甜。
味道过重了,就丢在一旁,干脆不吃。
打仗,必须亲自上阵,不杀得累了倦了,他干脆不回阵营。
怎么劝,就是不行。
睡觉,必须要抱着一个枕头,可惜那个枕头在一次战役中被敌人烧了。
从那之后,严恪之便现,他经常在烛光中枯坐。
这一年,除了吃饭,睡觉,打仗,他再没别的事可做。
以前他像一株迎风不倒的树,现在像是被人斩断了根,截去了枝,活生生像一段木头。
恍神之间,一位故人拦住了慕容熠的去路。
傀翟。
他的身后领着一个身着烟青色长袍的少年。
身量颀长,体格清瘦,眼神带着一股子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