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愿见你么?你们铁木真的后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无耻了?这么多人打一个,算什么本事,有种就跟老子单挑!”
其实是打三个,不过群哥懒得纠正口误了。
“少说废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又不是比武切磋,你若招来助拳的帮手,我们也一样奉陪!”
这老鬼蒙着脸,也不知道他脸红没有。
张群冷哼一声,不再多说,挥刀直斩,凛冽的气势夹着刀刃破空的声音,彷如势如破竹之势,力斩而下。
他跟这山羊须交过手,深知他剑法造诣颇高,当下舍弃了自己深谙的全真剑法、玉女剑法和从黄药师那儿学来的玉箫剑法,欲以内力来压制对手。
这人剑法凌厉快,可内力比自己逊色了不止一筹,若是被他缠住,短时间内也无法彻底击败他,黄蓉那边险象环生,曲长老也已无暇分身。
更何况,他随身携带的是军用的佩刀,而不是剑。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利于劈砍的兵器使着就是比看似纤细如女人腰的剑更顺手些。
两人都是互知底细,一接上火便是出尽全力。
只不过十几次呼吸的时间,两人已互拼了几招,本就比山羊须强上几分的张群虽然攻势凶猛,但那山羊须竟也堪堪的挡了下来。
而另一边,已有一人加入到围攻曲长老的战团中,这下,武功本就不是很高的曲长老越的险象环生。
那加入进来的人武功更好,几个回合之下,血光激射,武功走防守路子的曲长老再也抵挡不住,被那后来之人一刀斩去一条手臂。
曲长老脸色煞白,痛得浑身抖,拼命挥动铁棒护住全身,悲呼道:“老头子要先行一步去陪刘长老了!黄帮主,张公子,帮老头子报仇啊!”
他双目怒瞪,口中“嗬嗬”犹如兽吼,忽然不要命地向右手边的一个黑衣人撞去。
那人见他面容扭曲狰狞,心下吃惊,微一踌躇,曲长老忽然纵身向另一边正围攻黄蓉的一人挥棒怒砸而下。
此时,另两个守着南北方的黑衣人也是一前一后地赶了过来,张群知道,这群玄机衙门的狗杂种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心中愈焦急。
但他愈是心急,反而愈的不能战决,眼见又有对方强援到来,胸中涌起滔天怒意。
忽听曲长老一声惨叫,一柄长剑贯胸而入,死状极惨。
黄蓉悲呼一声,分心之下,棒法愈散乱,被那白鬓老者抓住破绽,一刀斜挑,好在黄蓉退得快,这一刀自锁骨之下的部位一直划过左臂,鲜血长流。
黄蓉受了这伤,知道今日无幸,高声叫道:“过儿,你不用管我,快走!日后帮郭伯母多杀几个鞑子报仇!”
张群虽然被三个人缠住,但黄蓉和曲长老那边的情形却仍是分心收入眼底,见黄蓉说出这等遗言般的话来,狂暴的怒气再也无法遏止,右掌几乎要攥断了刀柄。
“挡我者死!”
一声暴喝,张群睚眦欲裂,钢牙紧咬,全身的气势如火山喷般,一刀劈下,震得对面的山羊须几乎长剑脱手。
正欲追击,右侧一黑衣人已是铁杖击出,封住了自己的去路,张群不管不顾,疾伸手去,如铁钳般抓住那根月牙铁杖。
怒吼如雷,内力灌注其间,那人心惊之下,想要抽回,却是纹丝不动。
电光火石间,张群刀已脱手飞出,山羊须本已被他刚才全力一劈震得握不住剑柄,全身真气散乱,又怎会想得到他竟然会在这种以一敌三的险境下兵器脱手?
大骇之下,竟是被张群突然爆出来的杀气气机牵引而无法躲开!
当真只是在这一瞬之间,投出兵器而空出来的右手,猛地一掌拍在月牙铁杖之上,那人再也抵挡不住,脱开了手,被张群硬生生地甩了出去,飞跌出三米开外。
“噗”的一声,那山羊须只觉胸面前承受了一股巨力,心中像是猛然空了一下,他惊怖垂,不敢置信地瞧了自己胸前,那把佩刀在自己胸前只剩下刀柄!
一击必杀!
张群这一招之间,竟是连毙了两名高手,全身气势暴增,体内的真气也随之疯狂的涌动,起先耗去的内力,居然像是被他涌出的杀气而补充一般。
张群手中牢牢抓住月牙铁杖,一张俊美出尘的脸上杀气凛然,双目之中更是如有实质,那负责拦截他的仅存一人,被他气势所慑,骇然退后了两步。
张群怒喝一声,毫不停留地从他身旁越过,向黄蓉冲去。
就在这时,原是解决了曲长老的三人和另外一人反应过来,齐声大喝,向张群扑到。
尽管适才张群一记强横的杀招,杀一人,伤一人,迅脱开包围,但余下的黑衣人依然太多。
也就是这一瞬,那武功深不可测的白鬓老者已是一剑刺向受到重创的黄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