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澜自小被舅舅家娇惯出了纨绔性子,暴躁易怒,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放过折辱他的人。
他派人调查宴绯雪,才发现宴绯雪是有点手段心计,借他耍了一招金蝉脱壳谋得了自由身。
他发现宴绯雪是宴家的血脉,把宴家刻意隐瞒的秘密摸的一清二楚,也知道了一切都是宴绯雪策划安排的。
他身患重病的消息在城中不是秘密,舅舅四处求医无果,最后只得求神佛。
那算命先生给出的批命是宴家有一哥儿命格相合可救性命。
至于的多,任白微澜舅舅再追问,也不肯多说。
白微澜舅舅身居户部侍郎,在他一番操作下,宴家也同意出一个庶出哥儿嫁白家冲喜。
宴绯雪出身风雅楼,人脉关系非常好自有他自己经营的人脉。
他一番打听,知道白微澜和白父、后娘之间的恩怨。
他叫人煽动那宴府哥儿逃婚,然后再找到白微澜后娘说了他的计划。
白微澜后娘巴不得羞辱白微澜,让他沦为笑柄。还添油加醋说宴绯雪如何艳名远播,是人人想争的头牌。
再就是后来,他把白家折腾破产,宴绯雪找准机会,溜之大吉了。
宴绯雪出现在这个村子,瞧着村里人对他知根知底的样子,不像是外来人入村。
难道是宴绯雪是顶着一个叫燕回的哥儿的身份生活在这里?
白微澜回想到此处,看着门缝后深情款款的宴绯雪,想起这三年来的耻辱,神色阴郁。
这回看你怎么逃。
但,宴绯雪又救了他一命。
白微澜郁结于心,看宴绯雪哪哪儿都不顺眼,藏了一肚子火气。
“嗯,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洗衣做饭赚钱养家都是他,还天天粘人,一看不到我就要大发脾气。”
“冬天担心我手脚冰冷,会把我脚放他肚子上取暖。”
白微澜看着宴绯雪那眷念又羞涩的笑意,嘴角有一丝冷笑,倒是想的美。
“真有这么好的男人?”大嗓门满是惊疑。
“我不信,除非我亲眼看见。”
“刘婶儿,不瞒你说,我丈夫前几天回来了。”
嗡的一声耳鸣,白微澜听见“丈夫”两字,眉头能夹死蚊子。
他可没承认这门亲事。
外面也诧异了下,“逢年过节是要回来的。但是中元节早过了啊,再说过年的祭祖送亮也还没到。”
“噗~大伯母,是我丈夫活着回来的。他没死。”
“啊?”
“燕哥儿你莫不是骗刘婶儿吧?”
“怎么会骗你们呢,他就睡在隔壁,这就带你们看看去。”
白微澜一听几人要过来,暴躁阴沉的面色一滞,立马躺进被窝。一副严防死守般的捏死被角,然后歪头闭眼,假装昏睡。
刘婶儿一进来就见床上真躺了个人,她探了探身子,瞧着侧脸有些苍白积郁,透着一股虚弱的肝火旺盛之气。
“咋回事儿啊?”
“我男人三年前出门挖煤未归,后来工头说是煤矿塌了,找不到尸骨。我悲痛难忍,不忍留在伤心之地,便回到了村子。”
大伯母瞅了眼白微澜,左看右看也没瞧出一点黑啊,看着样貌倒是个有钱人家出来的。
宴绯雪观察入微,立即道,“我和丈夫三年未见,这三年他在外面又做点生意养白了。”雁闪厅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大伯母连说了几声。
倒是一旁的刘婶儿像是对虚弱的男人有些看不上,这男人看着就不能种田,不会是个吃软饭的吧。
大伯母脸凑近又仔细看了看,有些担忧宴绯雪今后的日子,“这小身板,煤矿塌了他都能在夹缝中转圈啊。能挑得起大粪吗。”
白微澜并不孱弱,相反骨骼匀称,身姿颀长。但是对比村里五大三粗的汉子,看着就不能挑大粪。
正当刘婶儿也准备发表一番议论,宴绯雪见白微澜睫毛微动蹙着眉,不动声色找了个借口把两人送走了。
这人早就醒了。
刚才的话又听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