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慢慢说。”
就说是男人怎么会不介意这点。
宴绯雪看着那张张合合的薄唇,对上满是控诉暴躁的黑眸,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挣扎偏头,露出纤长白皙的侧颈,“你压着我干嘛,聊天就好好聊。”
白微澜一听更加怒了,他并非介意宴绯雪的过去,而是想要个说法。
哪怕宴绯雪露出一点不安脆弱,他都会立马抱上去。
可宴绯雪永远都是理直气壮。
胸腔积怨已久、被刻意忽视的情绪接管了身体,他一屁股坐在宴绯雪身上,双腿夹紧腰身还不让动。
“你,你,你当年就是这么折辱我的!”
宴绯雪看着身上起伏的胸口,脖子筋脉性感的凸起,笑道,“刚刚谁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和畜生一样呢。”
“你他娘的还把我当人啊,你一直不是耍的挺溜?!”
“宴绯雪你真是好样的,三年前你欺负我,三年后还耍我!”
宴绯雪下意识道,“那白少爷可真是没有一点长进。”严闪亭
“你给我闭嘴!”
宴绯雪闭嘴。
看着怒而委屈的白微澜,没想到当年的事情给他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想起三年前那晚,确实是他不顾病弱少爷的挣扎,强行来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不可否认,白微澜确实给自己带来了点乐子。
望着那双控诉不甘的眼睛,宴绯雪心底冷硬的石头微微动容。
他抬手碰了碰紧皱的眉头,头顶加重的呼吸打破了对峙的沉默。他看着五官俊美,完全长开的青年,对那个病弱的少年说了声对不起。
他指尖沿着眉头、鼻尖、人中下移,落在他脖子上的呼吸越发灼热,似追逐着下移的手指。
微凉的指尖最后按在了结痂的唇角上。
叹了口气道,“还疼么?”
白微澜迟疑了下,迷茫的眼神盯着滑动在嘴角的手指,似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只下意识摇头。
宴绯雪仰了仰下颚,笑颜一展媚而不妖,鼻尖贴近轻吐气息,“三年前,对不起。”
他说完,肩膀泄下力道,双手似无骨一般柔柔落在被子上,一头青丝散开在了白皙的耳后,铺在了床上。
“我会补偿你的。”
他话音未落,成年男性的侵略气息对扑面而来,令人头皮发麻。
白微澜目光瞬间幽深,瞳孔里噗的有两个火苗在跳动。
他忍着退意,双手顺势环上白微澜脖子,脖子滚烫,指尖冷不丁蜷缩了下。
轻声呢喃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白微澜眼眸深深,酒气熏的嗓子发哑,或是怕打破这静谧魅惑的夜晚,他嗓子又低又哑,
“真的?”
宴绯雪微微启唇,近似蛊惑道:“白少爷不信可以试试。”
“你也很想,不是吗?”
他眼眸不再透亮,渐渐生了水气,眼尾带着朦胧的春水,似满心满眼只渴望眼前身上人的气味和体温。
白微澜吞了吞口水,抬手覆盖住了那双勾人魅惑的眼睛,手心被颤抖的睫毛挠的发痒。
他吸了口气,而后缓缓道,“我不要你的补偿。”
“我要你为我正名。”
“嗯?”
宴绯雪的声音很清醒,清醒的带着分明的疑惑。
“别叫我白少爷。”
“叫白微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