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没听明白,“他不是出门买醋去了?”
“他买醋?我看他买药还差不多。”
“你没发现,他这几天不对劲儿吗?”
宴绯雪想了下,白微澜除了一天黏糊他外,没什么异常。
“你认真点吧,自家男人想什么都不知道。”
“我前天去城里药铺,和他前后脚打了个照面,一问相熟的药铺伙计,你猜猜你家男人买了什么?”
宴绯雪淡淡哦了声,表示知道了。
“干的漂亮,要不是他已经买药了,我还想给他配一剂。”
“看你面子上友情免费。”
苏大夫说完就看见白微澜一脸平静的回来了,身上没一点动手打人的痕迹。
看来今天是开不了张了。
他走的时候笑眯眯的看着白微澜,企图把人发展成老顾客。
“放心揍,只要没断气,我都能救。”
白微澜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还颇擅长兽医一道。”
……
白微澜一句话骂了两个人。
苏大夫骂骂咧咧走后,白微澜一直没敢看宴绯雪。
夜里,白微澜还是给宴绯雪说了李家的动静。
“恶人自有恶人磨,李婶子的两个儿子过不了几年就大了,他家男人自有苦头吃。”
“翻篇过去了,你不用再纠结这件事。”
“……”
“晏晏,你对我说话最好注意点语气。”
“嗯?”
安静半晌没动静,宴绯雪从书案画卷中抬眸朝床望去。
只见白微澜背对他,留下倔强不屈的背影。
“怎么了?”
宴绯雪笔尖未停,一心二用显得优哉游哉,显然灵感喷薄得心应手。
那身体似山不动。
闷闷的嗓音透过寒夜带着点控诉,“从不哄我,从不管我,从不尊重我,我还是你男人吗?”
“怎么又生气了。”
“怎么,我现在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又继续幽幽道,“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惹不得,现在我自己生气都不得了。”
宴绯雪噗的一声就笑了,好在他及时把笔搁在了笔架上,才没手抖晕染了笔墨。
“这是你的‘三从四德’吗?”
白微澜气结,扯被子埋头。
白微澜一时控诉点太多,让宴绯雪有短暂的失神,想起白天苏大夫说的,自己没察觉到白微澜的情绪异常。
这个人情绪如此外露,他就是想忽略都难。
这几天白微澜看着情绪稳定平常,像是造谣事情已经翻篇,他也没放在心上。
但是苏大夫说白微澜买了阳痿的药粉,想让人家一辈子当太监。
显然平静的面上,心底耿耿于怀,一直蓄意报复。
白微澜,这是故意掩藏起了情绪?
还是说,白微澜只让自己感知到,想让他感知到的情绪?
宴绯雪脑子一时有些乱,沉默半晌,不知道何时白微澜已经转身侧望自己,那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他堪堪回神只抓住了重点,“我怎么没尊重你了?”
白微澜没吭声。
身体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