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雅想着几人的学习进度,咬咬牙还是同意了。
林子雅平时在班上人缘很好。简单来说人傻钱多,小小年纪花钱很大方,班里人都喊他小林少爷。
周围学生见林子雅,主动找放鹤他们开口了;而且放鹤这人看起来也没昨日那么凶悍,看着也会说说笑笑,并不是很可怕。
另一个哥儿看着性子孤僻,但是三人在一起也是有说有笑的。
最令大家感兴趣的还是三岁半的奶娃娃,真是神童有那么神奇吗?
此时有个脸熟的学生跑来问放鹤,“宴鹤,你们早上爬山道的时候,脑袋上戴的什么啊,哪里可以买?”
这人一开口,其余好几人都围了起来,看着对帷帽也很好奇。
九十九道山梯爬起来累人就算了,半路上冷不丁的下起鸟屎真的受不住。
学生们苦鸟屎久已,但都不愿意带着伞上学,一路上重的很。即使有书童帮忙拿着,也很烦。
而且,他们又不是专心上学的,带着书童还麻烦,一点风吹草动就得报告父母,被监视着举动。
早上看着这一家人,头上带着的帷帽就很方便。一时心痒围了过来询问。
小栗儿道,“是我爹爹给我们做的。”
“这个手抄绢本也是爹爹做的!”
今天秦敦不在,学生都敢正常表达自己想法,纷纷夸小栗儿爹爹真好。
放鹤看了眼周围的人,有好几个是昨天准备趁乱踢秦敦的,琢磨了下,笑嘻嘻和人家搭肩勾背,瞬间就称兄道弟起来。
一旁林子雅气的咬牙切齿,“凭什么我要花五十两还只能做你小弟!”
放鹤吊儿郎当道,“我是说坏了赔,小弟那是因为你年纪小,没得办法。”
中午下学的时候,放鹤就已经摸清秦敦在班上的情况了。
想着他早上在拥挤的学道上肆无忌惮的赶马车,这样的人能有几个人喜欢?
果然一打听班里学生,明里暗里都有些讨厌他。
只是碍于秦家以及秦敦本人高壮的个头,班里除了二十几岁的大人外,没人能打得过他。
回去的路上,谷雨道,“其实也不是都打不过。打得过的像王谦,也只能压着性子让秦敦欺负。还有像林子雅,打不过,但是秦敦也不敢欺负他。”
放鹤哼哼道,“这秦敦简直脑子有病,看我不给他颜色看看。”
山门口,依旧是宴绯雪在接他们。
“今天看着很开心啊。”
宴绯雪没等一会儿,就见三个孩子蹦蹦跳跳出来了,一路还和学生挥手约下午教场见。
小栗儿半天没看到宴绯雪,此时黏糊着抱他双腿仰头嘿嘿笑。
宴绯雪揉揉他脑袋,瞧他开心的眼里冒星光,“又被先生夸了?”
“嗯!今天我们三个都被夸了!”
放鹤还道,“宴哥哥,你给我们做的绢本,那些人见了纷纷都要回家叫人做!还有那个遮鸟屎的帷帽,他们可羡慕了。”
孩子欢快的语调堪比林中的鸟声。谷雨脸色也很开心,拽着宴绯雪的袖子,下山的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孩子们下午还要去学院上骑射课,白微澜中午还在酒楼施工场地不会回家。
小栗儿说回去的路上能不能从酒楼那条街走。
“不然的话,我只能傍晚才能看到父亲。”
宴绯雪自然同意他。也没绕两条街就到了酒楼门口。
白微澜见到宴绯雪来,放下手里的图纸,“媳妇儿这么快就想我了?”
宴绯雪一旁的小栗儿跳起脚,欢快喊道,“父亲,我在这儿。”
“是我想父亲了!”
白微澜道,“看你跳的,看到了。”
一旁苏刈都比白微澜热情,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伸到孩子脑袋上揉揉。
白微澜道,“这么喜欢,你们再生一个?”
苏刈摇头,“生孩子危险。”
而且,万一生出的是男孩儿,养起来也很麻烦。
所以就逮着他儿子摸?
白微澜抱着小栗儿,“下午是骑射课,你就不要学了,太小了,就在旁边跟着扎马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