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白微澜已经把孩子送去学院了,正守着他面前一脸餍足的盯着他。
宴绯雪嗓子开口有些慵懒的哑意,“守着我干什么,酒楼快开张了,好多事情要忙。”
白微澜俯身亲了亲宴绯雪,瞧着他眼尾的红痕,还忍不住轻轻咬了下。
宴绯雪下意识推开了白微澜,“牙齿……”
他说完,脸色轰的红了起来。
昨晚片段涌入,背后生了一片绵密的酥麻,一开始其实也不是很顺利。
他没少被牙齿咬的痛,但他又羞耻出声提醒白微澜,只忍着却嘶痛出了声,白微澜这才知道要收了牙齿。
白微澜盯着宴绯雪笑。
他一边给宴绯雪揉腰,一边看宴绯雪吃痛力度。揉了一会儿后,白微澜把桌上的虾丸清粥端着给宴绯雪喂。
“不用,我想下床洗漱,自己吃。”
两人在那事上契合,身体也适应了,宴绯雪不至于像乔迁那晚受不住。
白微澜便又伺候他穿衣,宴绯雪昂着下颚,问白微澜酒楼开业要准备忙活的事项,但是白微澜只眨眨眼没说话。
宴绯雪看了他一眼,见他嘴角有点肿,又见白微澜早上一直没说话,心尖闪过疑惑。
他捧着白微澜的下巴,怀疑道,“你不会是嗓子痛的不能说话了吧。”
“受伤了?”
白微澜闪躲不答,耳廓都通红的。
这回宴绯雪怔住了,半晌道,“你说一声我听听,要是发炎了还要请大夫看的。”
白微澜眼皮止不住跳,从鼻腔挤出一个恩声。
宴绯雪瞧他那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刚准备笑,就见白微澜幽怨的盯着他。
自暴自弃的开口,“谁叫你事先不教我。”
宴绯雪听着声音,又惊住了,这桑音沙哑粗粝得低沉,像是摩挲发肿了。
宴绯雪笑意没了,严肃拉着白微澜手道,“去看大夫。”
白微澜低声道不要。
但宴绯雪只看到他嘴角在动,却没听见声音。
宴绯雪有些着急,“都这样了,还不要,要是坏了怎么办?”
白微澜清了清嗓子,艰难挤出声,滞涩低哑道,“不会,多喝热水就好了。”
“你这是讳疾忌医。”
白微澜目光闪闪,执拗不动。
宴绯雪妥协道,“那不去看大夫,去找娟娘,她那里膏药法子多。”
白微澜蹙眉,见宴绯雪作势拉他,立马双手抱臂防守,一副惊讶到宁死不去的样子。
“你这会儿脸皮又薄起来了,他们什么场面没见过,顶多被他们笑话一阵子。”
宴绯雪这样一说,白微澜更加定着不动了。
这房中之事还要闹到丈母娘那里去讨膏药,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任宴绯雪怎么拉也拉不动。
宴绯雪道,“我的话你是不是不听了,要是这样,那今后就没房事了。”
白微澜一听,不可置信的看了宴绯雪一眼,气的推门而出。
衣衫擦过宴绯雪手臂,白微澜走了,风还在宴绯雪耳边晃。
莫非真把他搞生气了?
这大少爷犟牛脾气,宴绯雪无奈,但也不能不看啊。
宴绯雪在房里洗漱后,把桌子上的粥吃了,才出了房门。
他脚刚跨出门槛,就见门口石阶上坐着较劲儿的背影。
宴绯雪无声笑了下,上前道,“从背后都能想到你拧巴的神情。”
“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白微澜斜了宴绯雪一眼,扭头不看他。
宴绯雪点头,“好啊,后果自负,反正我乐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