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逃出京城,两方人马追踪。
果然人在困境下潜力无限,宴绯雪买了匹马没多久就学会了。
但是后面逃跑半路发现有了身孕,便不能再骑马。他只能改马车雇了伙计驱车缓行。
一路虽然颠簸翻山越岭,但是肚子里的小栗儿很听话,他基本没有妊娠反应。
正常吃吃喝喝看不出来有孕,除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外。
此时再次自己骑马往事浮现,宴绯雪下意识摸了下肚子,平坦紧致,小栗儿也快四岁了。
两人同房快半年,肚子也不见再有动静。因为白微澜受苏刈影响,也不想他再生孩子了。
外加苏大夫把生孩子的风险痛楚告知白微澜,白微澜更加坚定孩子已经够多了,再有就吵得耳朵烦。
每次那事上,白微澜都没弄在里面,即使再失控也咬牙弄在外面。
有时候宴绯雪见他额头经脉都忍得辛苦,怜惜心疼让他在里面。但白微澜每次都很坚决,只是后面弄就更凶了。
马蹄声哒哒,将宴绯雪从回忆唤出,眼里有些笑意浮动。
在城里不能疾驰,一路也够招摇过市。
路过青楼前时,竟然有姑娘哥儿给宴绯雪丢丝绢。
身后衙役们一阵哄笑,大声说这是白爷夫人。
不怪那些人认错,宴绯雪马上资仪不输白微澜,远远看可不是天人之姿青年才俊多风流。
出了城门,可以放马驰骋了。
但衙役们都担心宴绯雪骑术不佳,并未加快速度。
结果宴绯雪策马扬鞭,英姿飒爽不输男儿。
宴绯雪一身白色劲装,青丝飞扬看得他们也心头血热,找到了几分少年时的血性;纷纷策马奔驰,一往无前朝土匪窝奔去。
尘土飞扬,哒哒声响震彻山谷。
经过一线条夹壁峡谷,而后是湍急河流。
河流前出现四条小路,衙役一时间看着来镜明给的舆图,也不甚清楚。
十几号人干脆下马,让马在河边饮水,研究起路线来了。
几人起了争执,宴绯雪也摸不准到底走哪条路线。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阿文开口,指了一条荆棘丛生的小路。
“这条?看着就不像啊。”一个衙役道。
但阿文很坚定,自己牵着马走入了荆棘丛生杂草几人高的小路。
宴绯雪见阿文笃定,也骑马跟着进去了。
荆棘茅草太高,划在衣服上呲呲声响,不过宴绯雪带了帷帽,脸倒是避开了划伤。
没走一会儿,荆棘越来越深,衙役们都开始抱怨怀疑。
但阿文默不作声的开路,片刻钟后,终于见到了车轱辘宽的山道。
众人欣喜,一人一马身上全是各种刺耳儿果子黏着,高兴夸阿文倒是看路好手。
倒是宴绯雪看向阿文,若有所思。
一行人有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儿,到了崖边拐角上坡处,根据舆图显示,再进去就是村子了。
宴绯雪道,“我带阿文四个人一起进去,其余人就再这里等着。”
衙头同意,“你们留下的人,时刻注意我放出的响箭。”
可留下的人马没等一会儿,约莫一刻钟后,就隐约听见牛角闷长声响回荡山谷。
“坏了,这个村子警惕戒备意识这么强,这下果真是进贼窝了。”
十几人慌忙骑马朝村子赶去,出了遮阴山路视线豁然开朗。
天光大盛中,清晰可见山腰上下来好多百姓,各个扛着锄头拿着木棍,气势汹汹朝村口冲。
两面深山里还听见村民敲锣打鼓声,只听人大喊道,“有一群陌生人进村!”
这下可不好办,村民早就发现了他们。
他们策马赶去,对面村民已经凶悍包围了宴绯雪等四人。
当了十几年衙役,可从没见识过这么剽悍的村民。
衙役们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只觉得马突突的直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