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微澜嘴皮子在宴绯雪这里练的溜,道歉什么的手到擒来。
小栗儿鼓掌,欢喜的给白微澜比了个大拇指,而后望着顾凛柏,“叔叔。你慢了一步哦,只能是叔叔了。”
顾凛柏一脸懊悔,一旁谢敏之百无聊赖道,“叔叔和大伯有什么区别吗?争这个有什么用?”
小六摇头,“小世子难道不知道,男人什么都要比高下争长短吗?”
“我们就是撒尿都要比谁撒的远。”
顾凛柏扫了小六一眼,小六立马捂嘴老实挺胸。
放鹤闻言,想追问男人真这么无聊吗。但白微澜抬手就把他脑袋扭一边去了。
谷雨拉着宴绯雪的手腕,静静看着他们,与世无争的游离又满心依赖宴绯雪的样子。
放鹤见状,立马挂在宴绯雪另一只胳膊上。
小栗儿见状要白微澜扛在肩头上。
白微澜还没点头,就见顾凛柏抱起了小栗儿。
白微澜蹙着眉头,顾凛柏太奇怪了。
去村里的路上,几个孩子在前面带路,白微澜两人垫后。
白微澜悄声对宴绯雪道,“世子一定有一个很敬爱的兄长,而且已经离世了。”
“他把那种感情投射在我的身上。连带着,对小栗儿都爱屋及乌。”
宴绯雪看着白微澜正经严肃的分析着,配合点头道,“对,我也是这么觉得。”
“我和阿澜真是心有灵犀。”
“可不,我和我媳妇儿天下第一有默契。”
村里的路上,两旁的枯草、半截高的小矮树上已经挂满了冰凌。
田间的毛白菜、萝卜、青葱上都覆盖一片雾蒙蒙的碎雪。
远山青黛乌云泼墨,近处的村落屋顶石瓦泛着冷白,在炊烟犬吠中,迎来了一天热闹的时候。
前三日,宴绯雪就给燕镇说要去大伯母家做客了。
大伯母听见还要带其他客人来,自然是当做过年似的洒扫庭院。
这次来,宴绯雪他们没带什么礼物,反倒是顾凛柏带了一些。
一箱箱的,从村头扛去大伯母家,村里人没事全跑出来看热闹。
村里这块房屋密集,村民在自己院子口,或站或蹲,一个个磕着瓜子给几人行注目礼。
“燕哥儿,又来看你大伯母啦。”
“哟,三个孩子好久没不见又长高了。”
“放鹤和谷雨现在越发水灵好看啦。”
“那个人和小白长好像啊,是亲人吗?看气势都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那个小少爷像第一次进村子,看什么都新奇。”
几人在议论声中,来到了大伯母家。
大伯母早早就把黑狗栓后屋檐去了,家里瓜果糕点都摆好,火坑里的火也烧的通红红的。
因为家里来贵客,燕镇今天请假了,万杏也跟来帮忙。
两人都已经订婚了,此时家里有事过来帮忙也理所应当,倒是没人说闲话,只夸万杏能干孝顺。
几人一阵寒暄后,宴绯雪叫大伯母不必忙活,下午去王木匠家里吃席。
刘婶儿跟来大伯母家瞧热闹,打听来的客人是什么身份。大伯母也没注意这些,只说是宴绯雪两人的朋友。
刘婶儿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心里却知道是那日钱庄开业的贵客。
她又大嘴巴问燕椿有没有消息,没有的话,她这里好些姑娘哥儿都中意燕椿。
大伯母只说孩子的事情她管不着,要刘婶儿自己去问燕椿。
燕椿性子可不比燕镇,多问几句就能急眼挎着甩脸色。兜里有几个钱见到人都不喊的,照面碰见还得长辈喊人。
刘婶儿还明知故问怎么没看到燕椿,大伯母道去办事还没回来。
刘婶儿早就听到小道消息,说燕椿带了姑娘回来;只是燕椿一直没回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此时见大伯母口风紧的厉害,嗔怪道,“冬青就是闷声大发财,都是邻里乡亲,问问孩子终身大事怎么啦,从小看着长大我也着急撒。”
刘婶儿说完,抓了瓷盘子里的一把坚果,直往口袋里塞。
她把瓜子和花生刨开,特意抓贵的榛子、杏仁。两个棉袄还特意缝了两个大口袋,专门吃酒席穿的。这样就能多兜些瓜子食物。
大伯母也让着她抓,骂道,“又没人和你抢,天天像土匪进村。”
刘婶儿嘿嘿一笑,“可难得在你这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