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澜两人现在整天闲适在府里,提前过上了一段养老的日子。
孩子们却忙的不行,繁重的课业和礼仪规矩教学,安排的满满当当,每天只下午两个时辰属于他们休憩玩乐的时间。
奕王心疼孩子们,想要他们慢慢来。
但是三个孩子都很坚定,自己要这样排课程。
不过孩子们都聪明,大大出乎嬷嬷和先生们的意料,完全不比宫里的皇子们逊色。
就冲着三个孩子的心智毅力和聪慧,长大后一定又是人中龙凤。
白微澜则是因为小栗儿扎了他的心,这些天一直拖着宴绯雪在教场上活动。
白微澜不管干什么都要把宴绯雪带着,这基本是王府里的公认常识。
他叫人在教场旁的树荫下置一把黄罗绣九龙伞,铺竹席设案几,上面摆放着书籍,让宴绯雪挑着看。
当然,要是大汗淋漓的白微澜频频扭头见宴绯雪没看他,他又会生气。
舞枪弄棒的锻炼,白微澜嫌弃太慢了。他直接撸起袖子练臂力,单手抡石锁。
可王府里的石锁都是四十公斤起步,白微澜试都没试狠狠踢了石锁一脚,又阴怒着脸,要行山给他找一个四十斤重的石锁。
宴绯雪笑话白微澜人不中用迁怒石锁。
白微澜当场就解下袖扣撸起袖子,给宴绯雪展示他青筋涌起的手腕,还要宴绯雪捏他汗流层层沟壑凸起的胳膊。
宴绯雪刚点下指尖,白微澜便不由分说拦腰抱起宴绯雪,负重跑教场。
宴绯雪惊声道,“你抱我干什么,快举石锁。”
“我举石头不就是为了单手抱起我媳妇儿,那直接抱媳妇儿练习就省事了。”
“你不是被小栗儿刺激到了?不是要单手抱小栗儿?”
“单手抱他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我才不在乎儿子怎么想,我就不想媳妇儿觉得我不行。”
白微澜说着胳膊肌肉发力,宴绯雪被硬邦邦的肌肉咯的不舒服,忍不住挣扎。
可白微澜的手臂像是锁紧嵌合的铁棒,宴绯雪被禁锢其中不得松懈。
宴绯雪仰头,只见白微澜兴奋的手臂肌肉都鼓胀了几分。
随着白微澜脚步提速,他鼻子忍不住碰撞着白微澜的胸口,一股浓烈的烈日暖阳气息扑鼻而来,淹没了咯人的别扭不适;他整个人像坠落冬日午后的棉被里,手脚开始发软,脸开始发热。
明晃晃的日光下,汗流顺着白微澜下颚流下,脖子上起了几道沟壑,汗渍裹着经脉起伏,随着低喘的呼吸声,透露着男人勃发旺盛的精力和体力。
日头耀眼,宴绯雪闭着眼睛,红通通一片中,白微澜的呼吸像是充斥他浑身上下,他的衣袖染上相贴肌理上的薄薄汗渍,应该已经湿濡发深。
可一晃一晃的,即使闭眼视线也明灭起伏,宴绯雪缓缓睁开眼,始终只能看到白微澜喉结上摇摇欲坠的汗珠。
青天白日的,宴绯雪脑子里全是夜里的东西。
幸好白微澜提前清场……
“放我下来好不好。”宴绯雪试着求白微澜软声道。
白微澜一听更兴奋了,像头牛冲的更快了。
秋高气爽,白微澜一身玄色劲装裹挟着疾风,把宴绯雪衣摆腰带翩跹吹起。
白微澜怀里像是抱着雪白羽毛似的,他咧着嘴角,傻憨满足的不行。
白微澜不放,宴绯雪多的是法子。
他干脆放任自己躺在白微澜手臂和腰腹做的床上,时不时伸出手指,若有似无的点点白微澜热烫的喉结。
涂着艳丽蔻丹的指甲沾染喉结汗珠,闪着晶莹剔透的红靡。
喉结滑动,汗渍顺着脖颈蜿蜒坠入湿濡的衣襟里。
宴绯雪嘴角笑笑,手指慢慢点着脖子而下,缓缓挑起了交领缝隙。
“……”
白微澜感受到胸口动静,低头就对上宴绯雪静谧而幽深的媚意。
白微澜紧了紧搭在手臂上的内膝,严肃戒备道,“干什么。”
“放我下来,我就不干什么。”
宴绯雪注视着白微澜,眼底秋水盈盈像是要把人吸入,而后一起沉溺欢愉。
白微澜喉结滚动,抱着人跑两圈都沉稳的呼吸,顿时大乱。
他飞快把人放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宴绯雪冷不丁被放在一旁草坪上,他愣了下。
而后干脆躺在地上,看着蓝天白云,再看看不远处发泄精力似的白微澜,风一吹来,王府里的金桂芬芳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