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盛洲见她乖顺下来,奖励般松了禁锢她的手,沿着下颌和锁骨,一路向下吻去。
她身上的香气从肌肤深处散发出来,引诱着他深入,比梦中还要令人着迷。
欲望正盛,忽听丢在地上的上衣口袋里传出铃声。
他不管不顾,在辜苏啜泣声中继续动作,那铃声却催命一般响了又响,不肯停歇。
“接电话。”
辜苏哽咽道。
他置若罔闻,手上已经将她毛衣往上推起,露出大片柔白腰腹,眸光幽深,俯身啜吻温热皮肉,直到她绷紧身体,连连避让,才喘息道:
“做完再接。”
一分多钟后,他的手机不响了,可紧接着响起的,却是辜苏的手机。
她的外套被他扯落一旁,兜里收着手机。
铃声是他没听过的款式。
他不满地抬起头来,情绪已经在爆发边缘:
“谁给你打的电话?楚沉?”
“不是!”
辜苏连忙扑过去,穆盛洲立刻警惕起来,长臂一伸,将大衣捞过来,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果真是“楚沉”二字。
“阴魂不散。”他视线移到衣衫凌乱的辜苏身上,拇指在接通键上空悬,阴沉道,“他这么想听墙角,就让他听。”
辜苏的反应忽然激烈起来,她不顾自己衣衫不整,扑上去想抢回手机,他则将手臂高举,讽刺道:
“这么不想让他听?是怕他听了会难过,还是怕他会嫌弃你不干净?你还想着他,是不是?”
铃声依旧在响,屋内二人却陷入僵持。
穆盛洲的脸色越来越冷,辜苏忍住抽泣,跪在床单上,轻缓向前膝行一步,双手搭着他肩,仰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喉结,自下而上望着他,姿态放得极低,小声哀求道:
“我没有想着他。我……我不喜欢被人听,不要让他听。求你。”
她委曲求全的态度,和极力想把楚沉撇出去的说辞,更叫穆盛洲怒火中烧。
他只在有利可图时才会让着辜苏,其余时间,都随着自己心情来。
更何况,辜苏说得没错——他的确恨着楚沉。
穆盛洲一言不发,单手将她摁倒,手机掷到一边的同时,已经接通。
“唔!”
辜苏闷哼一声,极力挣扎起来,在意识到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立刻嘶喊道:
“楚沉救我!”
穆盛洲一言不发,坐在她腿上将人压住,扯松领带,一颗一颗地解自己的衬衫纽扣。
辜苏嗓子嘶哑,衬得凄厉哭腔越发哀切,连喊了几声“救我”:
“穆盛洲要强迫我!在滨江豪庭1——唔!”
唇被粗暴堵住,从伤口撕裂的喉咙深处反上来的血腥气,不容抗拒地侵染双方唇舌。
上半身光。裸的穆盛洲俯身压下,宽阔背肌舒展,肩背平直,将纤弱的女人严严实实地罩在身下。
叫人窒息的深吻过后,他才嗤道:
“是你答应了我的条件,喝到一百瓶就跟我上床,你都忘了吗?这叫什么强迫?”
辜苏似乎已经崩溃,要把这些年来的委屈与不满都发泄出来一般,流着泪声嘶力竭:
“那时候你带了一群保镖围着我和楚沉,我除了答应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穆盛洲!你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
“啧……那又怎样?我说过了,不会让你痛的,你还有什么好怕的?”穆盛洲的耐心几乎耗尽,高声威胁,压过她的哭泣声,“再哭,下次就不知道楚沉会因为什么进监狱了!”
辜苏的哭声戛然而止,只余无法控制的抽泣,她颤道:
“你就只会用楚沉威胁我吗……八年前是这样,曾程死掉的时候也是这样……”
她语调哀切,面容凄婉,叫穆盛洲这样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不由得心里一动,软下声音来哄道:
“只要你听话,你要什么我没有给你?别忘了,你现在能开口说话,是托了谁的福?”
辜苏的泪水顺着鬓角,将枕头洇湿一片,反问道:
“那我又是因为谁才差点被杀?”
“……”他彻底哑口无言,半晌,讷讷道,“那事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那样……而且,而且曾程不是也死了吗?你还想怎样?”
他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瞥到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那边静悄悄的。
本意是想羞辱楚沉,谁知却翻了车,没羞辱成功,还丢了好大的脸。
正想关掉通话,他的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
穆盛洲不耐,黑着脸赤脚下床,弯腰捡起自己的手机,来电显示是董事会最大股东之一。
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一声震天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