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这项传统的回忆,已经够糟糕了。
更何况,辜苏……
充其量只是他痛恨的父亲在外面的风流债。
他管她吃喝,已是仁至义尽。
她不该奢想兄妹名分。
他也没有必要,用自己的出席,给她撑腰。
……
辜苏一大早就被冯姨叫起来,她人还懵懵懂懂,就被化妆师捧着脸赞得天花乱坠。
她无神的眼睛“望”向冯姨所在方向,就听化妆师解释道:
“晚上八点,您需要出席您的成人礼,因此傅老先生吩咐我们今天来给您做造型。”
辜苏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困意:
“晚上八点……为什么现在就要把我拉起来……唔……现在还没到中午吧?”
化妆师笑道:
“按理说要提前三天做准备的,不光是试衣服,做造型,还有护肤和美体,傅老先生亲自交代,要让您成为全B市最耀眼的明珠。最后还是小傅总发话说,您大病初愈,不适合折腾,才让我们只给您准备发型和礼服。”
辜苏有些诧异:
“是……傅行舟吗?”
“对,小傅总当面吩咐的。”
这时,冯姨插话道:
“对了,小傅总还有一句话要带给您,他说他今天要出国去参加会议,赶不回来出席您的成人礼了,说等他回国之后再给您补礼物。”
冯姨心里有些感慨,不愧是家里有大集团的体面人,即使背地里再怎么不喜欢她,面子上的功夫都做得如此之足,叫当事人一点也察觉不出不妥来。
辜苏沉默片刻,状似一无所觉般试探:
“他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冯姨视线飘向半敞房门外,那露出的一截裤腿,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耳朵:
“他……他就是,嘴上说说。您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妹妹,他不疼你谁疼你啊?你说是不是?”
辜苏垂下头,任由化妆师轻缓地梳着她一头瀑布般的乌发,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问:
“他不是去开会了,而是根本不想出席……他讨厌我,对吗?”
门外本欲离去的身影,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