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下一刻,黑刀百裂化作满天的碎片,笼罩着乌光和罡风。
&esp;&esp;徐白右手一横,奕刀四式使出。
&esp;&esp;已经到达六阶的奕刀四式,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esp;&esp;所有碎片齐齐飞出,每一块碎片都有其自主的运行方式,而所谓的运行方式,就是奕刀四式。
&esp;&esp;一百多块碎片,齐齐施展奕刀四式时,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esp;&esp;徐白仍然站在原地,微风吹拂,将他的衣服掀起一个弧度。
&esp;&esp;他虽然没动,但黑刀百裂的碎片却如洪水勐兽,卷入人群之中。
&esp;&esp;这群蒙面人也知道不能再跑,纷纷转过身来,准备抵挡。
&esp;&esp;可下一刻,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
&esp;&esp;呼喊之声此起彼伏。
&esp;&esp;“该死,这些碎片怎么会如此奇怪!”
&esp;&esp;“不像是暗器,更像是刀!”
&esp;&esp;“每一块碎片,都能独自施展刀法,这是什么兵器!”
&esp;&esp;……
&esp;&esp;这些声音,只响起了一瞬,下一刻,在场的人,全都被碎片洞穿,无人生还。
&esp;&esp;留着无用,既然是来刺杀自己的,必然都是些死士,问也问不出什么,白白的浪费时间。
&esp;&esp;徐白收刀归鞘,漫天的碎片重新凝聚成黑刀百裂。
&esp;&esp;从始至终,徐白甚至都没有动一步,在场的人就全部没了。
&esp;&esp;他将目光转向年轻男人,澹澹的道:“名字、来历。”
&esp;&esp;当日在紫木府时,杀十二剑阵的人找到了。
&esp;&esp;如果不是看这个男人好像并非敌人,现在徐白已经送他下去了。
&esp;&esp;接着,徐白这句话刚刚出口,年轻男人就做了一个动作。
&esp;&esp;只见年轻男人跪倒在地,对着徐白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满脸泪痕:“多谢徐大人救命之恩。”
&esp;&esp;声音沙哑,但能够听清楚。
&esp;&esp;“为何要哭?”徐白皱眉道。
&esp;&esp;刚开始,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依然坚持着的人,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哭了,徐白当然觉得很不对劲。
&esp;&esp;哪怕是面对这么多人,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这个年轻男人依然没有皱一下眉头,可现在却流泪了?
&esp;&esp;这种极致的反差,当然会让人产生非常矛盾的感觉。
&esp;&esp;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esp;&esp;“因为大仇得报才哭,因为恩人才哭。”年轻男人听到徐白的问话,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缓缓道。
&esp;&esp;他的声音仍然沙哑,就像是嗓子受了伤,费力的说出那段话。
&esp;&esp;“给你一炷香的功夫,你可一下解释一下。”徐白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太晚了,也不适合赶路,干脆先听听这个年轻男人的说法。
&esp;&esp;刚好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esp;&esp;想到这里,徐白找了棵树,懒散的靠在树上,等待年轻男人的解释。
&esp;&esp;只是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黑刀百裂,显然,他并未放松警惕,只要这个年轻男人有所异动,他就直接出刀。
&esp;&esp;年轻男人微微一愣,随后想到徐白说只给他一炷香,抓紧时间,赶紧解释起来。
&esp;&esp;“小人名叫沉河,来自于飞鹤阁,是飞鹤阁最后的传人,飞鹤阁擅长暗器之术,一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可最后却惨遭灭门。”
&esp;&esp;“飞鹤阁来自于大风国,自大风国起,便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势力,可随着大楚国的崛起,大风国及及可危,而在大风国范围内的行当传承,也因为被临时征用,前往与大楚国战斗。”
&esp;&esp;“可大楚国实在是太强了,很快,这些由江湖人组成的军队便土崩瓦解。”
&esp;&esp;“之后,大楚国对付边陲蛮子和大越国时,便再次学着大风国的路数,用了江湖人。”
&esp;&esp;说到这里,年轻男人稍加停歇,情绪非常不稳定。
&esp;&esp;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片段,他握紧双拳,艰难的喘着粗气。
&esp;&esp;接着,他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平复了心情后,将后续一一说出。
&esp;&esp;“再后来,大楚国也不计前嫌,让那些江湖人安稳回去了,本以为一切安好,可接下来,却成了我飞鹤阁的绝路。”
&esp;&esp;“当时,是飞鹤阁第一个站出来,主张投靠大楚的,也因为如此,遭到了那些余孽的报复,他们联起手来,将飞鹤阁灭门。”
&esp;&esp;“十二剑阵所在的盘剑山是其一,还有很多,他们都是,我全都知道。”
&esp;&esp;听到这里,徐白却皱起了眉头,他察觉到一丝不对的地方。
&esp;&esp;“为何不上书陛下,让陛下做主?”
&esp;&esp;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不走官方的路子,这未免有些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