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以找他划一划重要的句子嘛,诗句理解你来不及学,但若能将诗句都默写下来,也算能交差?我记得每次考试,父亲对你的要求都放得很低,说你能背下来就不罚你来着。”
乔良猛地点头,而后又犹豫起来,“会不会太多?我怕自己记不住。”
乔姝月用看废物的眼神看他,无奈道:“一个月中一共也就讲了二十几首,每首都让阿凌哥哥猜一下考点,还有将近九个时辰呢,今晚别睡了。”
“有道是——垂老抱佛脚,教妻读黄经。”1
“只能临时抱抱佛脚了,也没别的法子。”
乔良又开朗起来,带着小厮,就要去追谢昭凌。
乔姝月笑了声,“二哥,我帮你去问,等他划好了叫人给你送过去。”
“那敢情好!”
乔良喜出望外,没想到妹妹这么爱自己,不仅给他出谋划策,还送佛送到西,连求人这事也一并揽下了。
他看着妹妹,喜笑颜开。
半晌,灿烂的笑容慢慢消失。
妹妹这是什么表情?好熟悉。
乔良记起一些不好的回忆,结巴了声,“要不,要不还是算了,我自己去找他。”
说着就要快步离开。
乔姝月慢条斯理地摸了下头发,拖长音调,漫不经心地开口:
“二哥以为,我不发话,谢护卫会帮你吗?”
乔良:“……”
对了,是这个表情,是这个语气。
就是这副坑他的样子,他太熟悉了。
这次他终于学聪明了。
乔良认命道:“说吧,这次又有什么条件?”
乔姝月勾唇一笑,冲他勾了勾手指。
“上回他救你命,你的欠条还没写,不如再加上这次的一起算,如何?”
乔良下意识摸了摸空空的钱袋,心里权衡是除夕顺利度过重要,还是这身外之物重要。
没怎么犹豫,便做了决定。
债多了不愁。
反正已经欠她三十两了。
乔良悲痛地问:“这次要价多少?”
乔姝月盘算了一番,“就四两吧。”
乔良:?
上回悦泉楼那事,先要他十两,后来又要三十两,这次怎么这么便宜?
他顿时又欢喜了,生怕乔姝月反悔,急急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给你写欠条,共三十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