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倒因为他早早给她做了几年护卫,已习惯了他的侍候,自然不再自卑。
乔姝月觉着,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确实更好了一些。
他在她心里不再是高高在上,而是真正地融入到了她的世界,她的人生里。
这般想着,心中滋生出更多的爱恋,身体不自觉地朝他靠近。
谢昭凌微微挑眉,虽不知她为何忽然依赖,但都欣然笑纳。
十指穿过她的发间,一边轻轻擦拭,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前迎了几分,慢慢地,让她靠在自己的腹前,见她并无排斥,才悄悄抿唇笑了。
转日,谢昭凌进宫。
昨晚听他提起过,但那时他正按揉着她的头皮,给她按得很是舒服,昏昏欲睡的。
他在耳边啰嗦了许多话,十句里至多有一句被她听进了耳朵里。
实在想不起来他今日进宫要做什么,只知道是场宴席,还要招待外邦的使臣。
听说是南黎来的?乔姝月不太清楚。
左右是前朝那些事,说了她也不关心,现如今乔家无人在京中做官,皇宫里就是翻了天,也和她乔家无甚关系。
唯一的牵连就是谢昭凌,但乔姝月充分信任他,自认以他的能耐,还没什么事能难住他。
除了一桩——
他的身世。
乔姝月幽幽叹了口气。
她这心里总是不安,总觉得,那柳三爷或许真和他有点什么关系。
尤其是一想到前世陛下的回避态度,她就更加笃信了。
但谢昭凌不肯接受,也不愿去深想。
原先他为了与她相配,急于摆脱孤儿的身份,还上赶着去查。
这下牵扯出柳氏,他也不想管了,生怕再查出点什么难以接纳的事。
她的陛下何时这么畏首畏尾,掩耳盗铃过啊。
可见他当着很介意自己同与她有仇之人扯上干系。
日过晌午,乔姝月缩在躺椅上乘凉。
及至傍晚,将军府忽有噩耗传来——
二皇子遇刺,谢昭凌为救他,受了伤!
乔姝月守在床榻边上,抓着男人的手,止不住地落泪。
她又心疼又气恼,一边哭,一边骂他:“二皇子遇刺死了就死了,你舍命相救是哪根筋搭错了?”
谢昭凌手足无措地为她擦泪,无奈道:“瞧你这样,还以为我快要死——”
她抬手去捂他的嘴,小兔子一样的眼睛红彤彤的,横他一眼,“呸呸呸,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