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实在再难找到第二个像他这样的待她好的男人了。
乔姝月在他怀里摆头,吓得谢昭凌心脏骤停,紧张地问:“摇头是何意?”
他应当领会对了她的心意,可她此刻是在否定他吗?是他说错了?
乔姝月只当没听到,脑袋像拨浪鼓似得,摇来摇去几个来回都不停。
等谢昭凌的前襟感受到温热的潮湿以后,他才无奈地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为了将眼泪都蹭到他身上。
手臂不自觉又收紧两分,低下头去,也在她发间蹭了两下。
等二人将自己的眼角的湿意都遮掩干净后,再分开,情绪重归平稳,开始冷静地进入正题。
把事情说开了以后,谢昭凌心头的负担彻底卸下,也再没有什么意思说出口的。
他缓缓吐了一口气,“他做那一切皆是为了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害了许多人,他……”
谢昭凌话没说完,就被乔姝月用手指抵住了唇。
她“嘘”了声,让他住口。手指轻轻摩挲着方才被她咬破的伤口,迎着他深情又依恋的目光,不自觉心跳加速。
她咬了咬自己只是略微有些麻木的唇,脸颊微红,心底发虚,后悔将他的唇咬破。
她摇了下头,否定道:“他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泄愤,是一己私欲,从来都与你无关。”
谢昭凌一时间想不明白。
易知所犯之罪,确实与他无关。
但他既然知道了这些,就无论如何都难与这些事撇清关系。
当局者迷,谢昭凌看不透其中玄机,乔姝月就指给他看,将他从自责自厌的死胡同里引出来。
“我先问你,你知道了国师的所作所为,可生出了一点逃跑的心?”
谢昭凌急急否认:“我没有,我不想离你而去!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他这么直白,倒叫乔姝月脸一红。
“既没有想逃跑,那我再问,你后悔要娶我吗?”
谢昭凌又坚决地摇头。
“再假如,你今日才认识我,而昨日你知道他为祸四方,那你以后会避开我吗?”
谢昭凌心下骇然,一时间不敢对上她的目光。
她的问话,竟和他的梦境重合上了。
所以他昨夜真的与她梦到一起了吗?
谢昭凌不敢敷衍,不管她是否也清楚那部分梦境,都认真解释:“我喜欢你,与旁人无关。他所做之事,并非是我授意,也非我所愿,我不会将他所犯之罪强加到自己身上,自然也没什么不敢走到你面前的。”
就像在梦里,他早早知道了她,对她充满好奇,也想着只捞她出苦海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