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眨眼,还没说话,降谷零就已?经熟练地跟上了望月秋彦的脑回路,又一次被他气笑?了。
“谁会给你下?……”
降谷零的话没能说完。
缠着?绷带的手腕被轻轻圈住,诸伏景光垂眼,还真配合地喝了一口?望月秋彦递过去的东西。
“加了方糖?”
望月秋彦:“哦,那?好像是我自己加的。”
听到他们两?个无比自然的对话,降谷零陷入沉默。
一方毫无自觉地说着?情话,一方纵容着?自己卑鄙地得寸进尺,潜移默化地让对方接受自己——
降谷零忽然意识到,在景光失去记忆的那?几年,可?能和望月是一直这个相处模式。
在成为苏格兰以后,诸伏景光性格里的某些东西确实默默改变了。
“……”
降谷零看?了眼坐在那?里的望月秋彦。青年的眼睫垂下?,在眼睑下?方铺开一层淡淡的雾黑,他的长发别在耳后,一截纤细的脖颈被昏沉的灯光包裹,就算是处在这种境地也依旧保持着?从容。
降谷零猜测,望月秋彦这样?的从容来自于他认为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警察和军警这边还好说,那?黑手党呢。
降谷零默默地别过眼去,心累地想道。
就是这幅平静的样?子,才最容易让人产生“明明是他先把我拉进游戏的,凭什么他可?以全身而退”的念头。
他这脆弱又坚强的部下?,看?来真的很?容易把人逼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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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港口?黑手党的路上,望月秋彦忍不住和沢田纲吉搭话。
“这叫我以后怎么捉弄降谷长官和诸伏君。”望月秋彦的口?吻遗憾,试图在事情变得不可?控前把事情掰回正轨,“这么一想彭格列还是有优点的,至少大家都不喜欢男人,不会发生尴尬的事。”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那?个,望月君,其实我以前说的……”】
望月秋彦慢悠悠地走着?,他一只手插在口?袋,一只手把买的东西抛啊抛:“别说了,我都记着?呢,虽说沢田君您现在已?经倒霉地变成背后灵了,但您以前作为首领说了什么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沢田纲吉:【“嗯……其实也可?以不用记那?么清楚。”】
“这莫名?其妙的重生确实锻炼了我。”
望月秋彦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