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也跟着起哄,“来啊乌拉诺!”***
“别听你朋友的!”
乌拉诺斯也被说得热血沸腾,跟萨若汶笑道:“我又不会输,你怕什么?”
这话引来一片嘘声,跟过来的商队主人也对萨若汶说:“行啊,萨若汶,你朋友够狂啊。”
我看是你们太狂了。
萨若汶见劝不动,就瞪了乌拉诺斯一眼,示意他收着力气,别给人掰断手了,他可赔不起。
乌拉诺斯爽朗一笑,以萨若汶对他的了解,很难说清楚他到底懂了多少。
比赛很快在火光下开始了,连驿站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尼克劳斯这边的呼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靠气势掰倒人的。
相比起来,乌拉诺斯这边就清净许多,但乌拉诺斯一点慌张也没有。
也是,萨若汶心想如果乌拉诺斯输了,还不如直接回天空神殿别出来得了,丢不起这人。
结果自然不出所料,任尼克劳斯那边怎么试图隔空用声音传递自己的一份力量,尼克劳斯还是无法撼动乌拉诺斯的手半分,不出一会儿就被撂倒在地,手腕青红,幸好没断。
商队那边的人是真没想到,还是尼克劳斯站起来,打破了沉寂:“哥们儿你深藏不露啊!半点压不动!”
这下人群一下爆发了。
“行啊!乌拉诺!”
“哈哈哈终于有人治一治尼克劳斯了!哈哈哈哈早看他不爽了!”
“得了,我还是照样打你三个!”尼克劳斯踢了那人一脚,愤愤说道。
乌拉诺斯摇摇头,对这结果没什么兴奋之处,“输给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你有敢于朝我挑战的勇气就是很不错的人了。”
萨若汶捂住脸,心说果然这样,默默离他远了几步,对他这番话尴尬到脚趾扣地。
商队的那几人相互看了看,十分默契地想什么鬼,比尼克劳斯更装的人居然出现了!
反倒是尼克劳斯适应良好,哈哈大笑,深表赞同,“对啊!你真的是我见过力气最大的人了!哥们儿,你得告诉我是怎么练的,队长,还有葡萄酒吗?我们今天的赢家怎么可能没有葡萄酒庆祝!今夜我们要喝得波塞冬都能闻到酒味儿!”
“去你的!”商队主人牙酸道,“当我的酒是大风刮来的吗?”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大手一挥,斥巨资找驿站买了一桶葡萄酒,嘻嘻哈哈和众人喝了起来,萨若汶都分到了一大杯。
怕乌拉诺斯再惹出事,他坐在对面旁边,“你可别喝醉了,我可拦不住一个醉酒的神。”
“哈哈哈哈,你觉得人类的酒能醉倒一个神吗?”乌拉诺斯不客气地大笑着说。
抿了一口酒,就被这又酸又涩的口感奇怪到的萨若汶龇牙咧嘴,“算了,是我忘了现在还没酒神,这酿造水平确实醉不到人。”
现在的葡萄酒就像是苦涩的白水,连和冥界的石榴汁相比都是后者更像酒。
可能要等酒神狄俄尼索斯出现,人间的酿造技术才能上升一大截吧?
萨若汶猜测着,酒神前世都在几年前投入轮回了呢,狄俄尼索斯的出现也快了。
说起来那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见证的第一件传说事件了,甚至还参与其中,虽然是借用哈迪斯的身份。
一下想到这个名字,萨若汶莫名有种隔世感,他看向估计是千百万年坐够了,现在恨不得随时动一动的乌拉诺斯跑去跳舞。
没想到啊,最开始还会怒骂人类都是孱弱蠹虫的天空之神现在居然能和一群人类混在一起跳舞。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这群敢于挑战他的人类。
举起酒杯,萨若汶顺着火光,望向仍然高悬于天的月亮,心想,冥界的血月现在也像这轮明月一样明亮吗?而那个工作狂是不是又是披着这轮月亮坐在桌前批阅公文呢?
多半吧,没有他时不时的打搅,对方的秩序估计能维持得极好,一切运行如自然而成。
将酸涩的苦酒一饮而尽,萨若汶拿出里拉,对那群跳舞跳得正欢的人说:“也亏你们没音乐都跳得起劲儿,我来伴个奏。”
“好嘞!快快快,给我们的大乐师让个座!”
“来!大乐师!就奏刚刚那一曲”
“哈哈哈我几乎要爱上你的手了!怎么这么好听嘿嘿嘿!”
“这人喝醉了快拖走吧,小心吐你一身……”
服了,这商队能有正经人吗?
萨若汶翻了个白眼,“那你得去亲吻赫尔墨斯的手,感谢他把里拉送给了我们,不然我也弹不出任何曲子。”
“哈哈哈哈!”
乐师在嬉笑中将手搭上琴弦,纤长白皙的手波动银丝,琴弦反射出月与火的光,清亮的乐声在空气中荡漾出无形水波,水波骤起又推及远方,直直荡漾到最深的地底之下,穿透无穷尽的黑暗,来到放着一株白色水仙花的案前。
水仙轻轻摇动,引来着其主人的短暂一瞥。
不远处的棕发睡神唤回冥王一瞬间乱走的思绪,“陛下,奥林匹斯那边说已经拿到了完好的太阳神格,但对于宴会当天发生的事拒不和解。”
“冥界也不需要和解。”哈迪斯面无表情,“告诉宙斯有这功夫找冥府麻烦,还不如仔细去找找乌拉诺斯的下落。”
他实在觉得自己这兄弟不可理喻,乌拉诺斯苏醒一事和冥府疑似与泰坦神族牵扯的传闻孰轻孰重都分不清,也许这就是受到母神溺爱的结果,哈迪斯默默想到。
难以理解,无法看懂。
修普诺斯听了却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反馈,有点犹豫。
哈迪斯看向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