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些自己都看不懂的复杂。心疼——会是心疼吗。一种新奇、异样的感觉被打碎、融合着混入德拉科的此时如鼓点般跳动的心脏。以爱为养料浇灌的血肉疯狂生长——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了曾经根本都不会有的,平等立场上的「心疼」。
不是怜悯,不是可怜,不是什么其他的含有阶级的情感,而是平等的——不忍。他的心被五条悟的一字一句弄得痒痒的,可他又做不到将心脏给剖开看看到底原因是什么。
因为他是最强、因为他是什么咒术界的什么六眼、因为他是五条家的、因为他是五条悟——所以就应该被这样对待吗?
什么啊生日都要担心被下毒?
什么啊赏金?
开什么玩笑。
他凭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他想起在星浆体事件中长期开着的无下限、被不留情刺穿的脖颈和喷溅的鲜血只因为他是最强?只因为他是五条悟?
所以为什么啊。
“喂,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五条悟的手在德拉科的眼前面晃了晃,“我现在完全没事,而且今后也绝对不会有事的。你还不放心我吗?!这是对最强的亵渎——”
“多么希望你不是最强。”德拉科愣了半晌,最后吐出这么一句话。
五条悟沉默片刻,神色晦暗不明,他想像往常一样开着玩笑过去,可德拉科的眼神认真到了他若是在此刻不好好回答、说不定就会当场取消这次任务回日本的程度。
而后他像没事人一样回复德拉科的话,“但我是啊。我是最强。”
啊。
德拉科没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德拉科偏过头去,“如果你有一天撑不住了,我想我有资格在你的身边。”
我想我有资格成为你的依靠。
“所以,你知道他们现在为什么不敢主动找我茬了吗?”
“——为什么?”
“因为我把来找我茬的人都杀了。”
“你没进监狱?”
这人的关注点居然在这上面?
“好吧,开玩笑的,”德拉科顺着猫猫的毛,“你想告诉我,我只有变得足够强,足够有实力,像你一样,才能不被他们看轻,是吗?”
“嗯哼,就是这样。”
“但你可能对于我的实力有点误会,悟。”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