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雾州嗯了一声,“我抱着你回去。”
一路上,黑黢黢的道路,仔细观察才能走的稳当,更何況还抱着余银,他更为仔细小心。
和往常一样的路程,他足足花了两倍的时间。
路上还碰到了推着车拉小麦的人,她们拎着煤油灯,有些光亮,看到他们这样一臉惊奇的打量。
游雾州和余银一无所知。
只是被一溜趟的人打量着,也会有些察觉的,其中有一个是知青点的人,看见这样有些目瞪口呆的叫住他。
“游哥。”
游雾州停下腳步,扭头看向叫住的人,是知青点的高智慧,俩人关系一般,其实是他和知青点的人关系都一般。
“有事?”他语气淡淡,臉上也没有那掛着的一点笑容。
高智慧摸了摸头,一手拎着煤油灯凑近他,看了一眼他身上挂着的人,委婉的开口:“你们这是……?嫂子怎么了?”
游雾州没他大,但可能是人比较稳重,他跟着几个小的都叫他游哥,现在也该称呼余银一声嫂子。
但他们毕竟这个姿势,大晚上的,还是有些有伤风化。
高智慧记得游雾州对男女之事也不熱衷,有时候男生宿舍熄灯了,他们讨论过,每次游雾州都一言不发的,平时其他话题他还会说上几句的。
怎么结了婚就像变了个人,还……?
游雾州:“你嫂子在地里被长虫嚇到了,崴着腳了。”
“从小在村里长大还怕蛇啊?”高智慧咕哝了一句。
听到蛇的余银身子下意识僵了一下,刚才给她留的印象太深刻了,她现在对这个字下意识地都害怕了。
游雾州拍了拍她的肩膀,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冷声道:“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回去了。”
说完,抱着余银往前走,路上还不听的安抚着余银:“就到家了。”
余银对那群知青没什么好感,也知道他们不喜欢自己。
谁规定从小在村里长大就不能害怕蛇了。
她又不乱跑,也从来没见过那玩意,再说那玩意还那么可怕,她为什么不能害怕啊。
余银趴在他肩膀上冷哼一声,后知后觉地表达自己刚才对高智慧说的话不满。
游雾州见她有心情想其他的,没在一直被长虫影响着,勾了勾唇角说:“人都会有害怕的東西,他没说对话。”
“他还害怕老水牛呢,有一次他正睡着觉,身上飞来个老水牛,把他吓的脸唰白唰白的,床都不敢睡了,跟别人挤了好几天。”
游雾州将高智慧的糗事抖落出来。
余银听了后,冷笑一声。
就这还嘲笑她呢!
老水牛有什么可怕的,长得又不吓人,还小小的也不大,也不会黏黏滑滑地,更不会眼睛冒绿光吐信子。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还说自己。
走了一会,也快到村子里了。
村里子能干活的都下地抢收了,小孩子这个时候也都睡了,往村子里走进去,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游雾州脚上踩着土走路的声音。
她趴在游雾州肩上,也不知是因为快到到余家门口,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余银心里越来越踏实,安心了不少。
有种只要有游雾州,好像什么事也不用担心害怕。
余银知道,只要不触地游雾州的内心的线,和他保持好表面的和谐,他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游雾州抱着她回到他们房间,半蹲下身子,松开手臂撑在床边,让余银坐在床上。
余银顺势坐在床上,手脚摟着他的不肯放开,夹着他腰间的腿往里收了收,“你要去哪?”
她不想放手,说不清为什么,可就是不想放开。
她现在很迫切地不想一个人。
游雾州一愣,手臂还撑在床上,她的腿緊紧夹着自己腰间,这个姿势有些让他顿时呼吸一紧。
他瞬间就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余银也立马察觉到有東西
正抵着。
游雾州有些想要往后挪,怕她察觉到了,她都吓到了,自己现在还对她有反應,这太无耻了。
余银也有些害羞,见他要往腿,也不管不那么多了,手脚并用地将他往自己懷里捞。
那东西存在感很强。
余银抿了抿唇,双手攀着的肩膀,拉着他凑近自己,“你陪着我好不好。”
游雾州脸埋在她的肩膀上,与她交颈厮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