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上前拉住要走的赵二妹,大声质问,“二妹,姐待你不薄啊,你可就是这个一个侄子,你忍心看他連个媳妇都没有,孤零零的走吗。”
赵二妹吓一跳,她男人也停着脚步看着她们,没说话,只是捏着赵二妹的隔壁逐渐用力。
赵二妹有些吃痛,知道这是自家男人在警告自己,她不敢看她姐,语气有些勉强,“姐,真是家里有事,你也听俺男人说了,下次再说啊。”
赵大脚冷哼一声,重重推了赵二妹一把,“没下次了,我要没儿媳妇了,就把你闺女给我当儿媳妇。”
“你们不是说好的帮我把儿媳带回去,今带不回去,就把你们女儿给我当儿媳妇儿。”
赵二妹惊吼:“姐,你瘋了,那可是你亲外甥女啊。”
“没瘋,你家三丫头正好十八,长得也好看。”赵大脚继续道:“正好他们还是表兄妹,亲上加亲,你是我亲妹妹吗,正好我也不用要结过婚的余银了,三丫头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赵二妹看着她姐,簡直不可置信,她家三丫头,她姐还真敢想啊。
赵二妹的男人不是个善茬,听到自己赵大脚主意打到自己闺女头上,怒瞪着她说:“大姐,你看看你儿子有没有那个命,敢来我家。”
赵大脚越想越觉得三丫头好,她咧着嘴笑,看起来有些莫名的阴森,“我就要你家三丫头,你能怎么着啊。”
赵二妹的男人上去给她来了一脚,“疯女人。”说完,带着赵二妹赶紧走了。
楊柳村的人也有些唏嘘,自己妹妹的女儿都想着要当自己儿媳,看来真是疯了这个赵大脚。
余银看着不覺得可怜,只覺得活该,事没在赵二妹身上,她就不觉得难受,到了自己闺女,就知道难受了。
就剩个赵大脚了,也没什么攻击力,热闹也看完了,人们扯着闲话也就准备慢慢散了。
“余丫头这回可不用怕了,不盯着你了。”
“这赵大脚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怎么疯疯癫癫的瞧着那样。”
“你才知道啊,听说她脑子以前就不正常,再加上作孽太多了,要不然生那儿子咋是个半截土的。”
赵大脚就在那地上怔怔地坐着,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村长拉着游霧州在一边不知道说些什么,余银正在开门,扬小暑走到她身边,说:“这次过后,估计就不会再闹了。”
余银开了锁,把刀藏在身后,没回答这个问题,给他道了声谢,“要不是你们在啊,难说今天。”
扬小暑笑了笑,“咱们一个村的,客气啥。也不是都亏了我们,你男人脑子转得也快,说那唬人的话一套一套的。”
门刚被余银打开,余阿娘和杨大福就在这站着,见着余银,余阿娘忙道:“没事吧,”
余银摇头,“没事,人也走了,村长带着人过来了。”
余阿娘赶紧对扬小暑说,“你爷呢,我们好好谢谢他,青云不下,还有你们,村里帮了我们大忙啊。”
扬小暑摸了摸头,说:“婶子,咱都一个村子的,这么客气做啥。”
杨大福也跟着道:“就是,婶子,咱们都一个村子的。”
余阿娘笑着点头,“晓得晓得,我和青云他们都记着呢。”
他们说归说,余家还是要还回去的,不然下一次有什么事,就不好请人来了。
余银不动声色的悄悄往厨房移,余阿娘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余阿娘和杨大福,扬小暑出去,见着外头赵大脚和赵强壮还在,“咋,人还没走呢。”
扬小暑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杨大福和余阿娘听了也觉得震惊。
余阿娘摇着头说:“造孽啊,造孽啊。”
她看都懒得再看第二眼,往村长和游雾州跟走过去-
等门口彻底清净,余阿娘叫余银和游雾州进屋去。
三人在堂屋里坐下,余阿娘绷着脸,“余银,你今天拿的什么出去,我问你。”
余银以为没被发现,而且就算被发现了她也不要承认,余阿娘又没有证据,她索性装傻道:“没啥啊。”
游雾州抬眸看了余银一眼,不作声。
余阿娘抓起脚边的小椅子,朝着地上重重放下去,“你拿着刀把门锁了出去,你想干啥,把他们都砍死,还是你想拿着刀割你自己脖子啊。”
余银心里咯噔一声,她娘把自己的两种想法都猜到了,她可不敢回这个问题,只好沉默。
余阿娘簡直要恼死了,“你胆子怎么就这么大,我问问你,你以为那赵大脚不敢因为你拿着下威胁,就不把你带回去?你以为她带那几个弟兄,没辦法不把你刀夺走,带不走你?”
“余银啊余银,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胆子怎么就这么大,连商量都不商量,你就一点都不怕出事了怎么办?你叫我和你舅怎么办,你叫小游怎么办?”
游雾州和余银继续沉默。
余阿娘气的想揍她,但想想又作罢,她对游雾州道:“这事是我们瞒着你了,是我们余家不对,但是余银没和她家定过亲。”
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游雾州和余银。
余阿娘也不是自己嫁到赵家的,而是被她舅舅们卖给赵家的,而她舅家和赵家也是一家的。余银被卖给赵强壮的事,可能是是真的,但也是被那人给骗了,因为那人好赌,连个字据协议也没立,而且余阿娘才是余银的娘,所以不算是被卖了。
而赵家村就在去王家村的必经之路,所以昨天才不让和王桂香们一起回去。
游雾州听完,微蹙了下眉,就很快松开了,他道:“事情都过去了。”
然后又问:“那为什么不去找卖给她的那家人去。”
余阿娘解释:“冤有头债有主,人都死了,那男人留的又都是男娃。”
余银简直恶心死赵大脚和她儿子,没忍住说:“那半截土就吊着口气,怎么活了这么久,老天真是不长眼,真该一道雷,劈死这母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