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思绪有些飘忽。
“你躺着吧,我给你摁会儿。”游雾州拍了拍余银的胳膊,坐了起来。
余银回过神来,把衣服往上掀开露出腰,往床上一趴。
“你说我都能看出来林老师对柳盼娣有意思,她自己估计也能吧。”她臉侧在枕头上歪着,声音有些嘟嘟囔囔的。
“不知道,可能吧。”游雾州倒着瓶子里的药酒,把手凑近鼻尖闻了闻,“这药酒里面泡了什么?”
“就指甲花啊,咱菜地种的的,虎丫包指甲那个。”余银给她解释,“这指甲花泡酒应该是以前传下来的吧,啥都管治,跟那红花油效果差不多,还能哪让咬了也能抹。”
游雾州眼眸微闪,哦了一声。
他给余银像昨天那样揉着,两人没说几句话,余银就慢慢睡着了。
屋里还点着煤油灯,看着昏黄的光线下,看着余银侧着臉睡,嘴唇微微嘟着,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纯真。
可仅有那的心思,全招呼在了他的身上。
游雾州最近这段日子都会在想,是他对余银不够好吗,还是不够体贴呢。
怎么就要走了这一步呢……
夜晚,余银睡的迷迷糊糊,似乎看到男人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白嫩的臉颊,缓缓握上她那纤细的脖頸。
声音带着点丝丝寒气与警告:“小鱼,不听话。”
游雾州握着她脖子没用什么力,这么细脖颈,他一手就能握着,仿佛一用力掐着,就像那脆弱易折的花骨朵一样。
不听话的小鱼,是要受到惩罚的。
可是惩罚的太狠,他会心疼,太轻,又怕她长不住记性。
游雾州把余银翻过去,让她平躺着睡好,眼眸顺着握着她脖颈的手微微垂下,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明明是在平常不过的笑容,脸上却异常的平静。
让人看了莫名觉得,像是暴雨来临前的平静假象,但却又好像不止。
似乎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情绪,让人脊背发寒。
被一直盯着的余银,即使是睡梦中,也似乎觉得有些发冷,那中恐慌和惧怕,让她往极有安全的地方凑去。
然后,游雾州怀里就多了人她,还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
游雾州被她这一举动觉得好笑,他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松开了握着她的脖颈,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
然后给她盖好被子,从床上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后院里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
游雾州很早就醒了,他听着鸡叫,然后听着上工号子响起。
他就一直盯着余银看着,往常余银都要赖一会才起来,今天竟在号子响起第一声就睁开了眼。
游雾州眼眸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收回。
余银睁眼就对上了他那个发寒冰冷的眼神,缓缓僵住。
她又很快地闭上眼睛,心跳得很快,但又在努力地克制着不敢让跳太快,怕动静太大,游雾州察觉到她在不安。
他为什么会那个眼神看着自己?
昨晚她好像听到了游雾州说的话,那不是做梦。
余银瞬间打了个激灵,她怕游雾州看出来,举起胳膊裝作伸懒腰。
她强装镇定地再次睁开眼,这次没有看到游雾州刚才的眼神。
取而代之的是带着笑意的眼眸,和很平静贴心的声音:“要是腰还疼,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啊?”余银握着拳揉脸揉眼,小声道:“算了,还是等真累的很了再歇吧,在家也是闲着。”
游雾州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那你累了就回来歇着,别勉强啊。”
余银的腰还是有点不舒服,她扶着腰坐起来,打着哈欠道:“知道了,累垮了还要花钱看病,我肯定是不想花那个钱的。”
她又不傻,累倒了花钱还上不了工,她还不如少累点自己,要是真受不住了,她歇个半天,第二天还能去干呢。
游雾州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再劝她,只是说:“不是钱的事,是你累坏了不值当,还受罪。”
余银点着头,“嗯嗯,知道知道。”
原本余银还能坚持着的住,也不知道是不是游雾州这么一说,她又去地里没两天,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不止腰难受,身体也说不出的难受,头晕乏力的。
余阿娘觉得她怕是中暑的前兆,赶紧让她下午先别急着去了,“我去给你煮点绿豆汤,你喝点那个盐水,那医生不是说过吗。”
余银没啥胃口,连水都不想喝,但她又不好明明身体不舒服,也不喝,只好让游雾州给她少倒点水。
游雾州看了她一眼,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满碗,递给她,“可以不直接一口喝完,但要全部喝完的。”
余银看着那一满碗的盐水,为之一愣,她手要是晃一下都要洒了出来。
她不敢相信的问游雾州,“我不是让你少弄点吗?这么一碗我喝的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