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雾州笑了笑,他拿着这小米给余银的时候,也不知道余银是作何反应,有些忐忑的看着她
余银看着那小米,抿了抿唇,实在忍不住好笑,“游雾州。”
游雾州见她笑,心里更忐忑了,他喉結轻滚,“嗯?”
余银真诚地说道:“你有心了。”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傻。”游雾州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他自己也觉得挺傻的,林老师还劝他都是粮食,大米也行的,为啥非要着五十多塊的小米。
游雾州其实觉得,既然说的是小米,那应該就是小米更有用处点,最好不用其他的替代。
但余银不这么觉得,她拉着游雾州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声音柔柔的:“愿愿,愿愿,你看你爹对你多好。”
那一斤小米花了五十多,余银虽然也心疼錢,但更多的是理解他的一番心意。
能讓一个什么都不信的人,除了桃枝后,还再拖人去买小米,这样的一番心意很可贵。
这样很好,就要这样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
“感受到什么了嗎?”余银眨了眨眼,问他。
游雾州不敢使劲摸她肚子,放上去都不敢动,有些僵硬的问:“什么?”
余银把肚子朝他手心挺了挺,一本正经道:“愿愿说感受到她爹的心意了,她很开心,开心的想吃一个烤红薯,要皮烤的黑黑的那种。”
游雾州听了抬眼看着余银,“是愿愿想吃,还是她娘想吃啊。”
余银吃烤红薯,还不吃芯,要把红薯皮烧成黑碳塊一样,她只吃皮上带着一点点红薯的。
余银舔了舔唇角,眼睛亮晶晶的道:“都想吃了,你给我弄吧,我不想起来。”
这个时候被窝里很暖和舒服,床上还有小桌子,上面放着都是小零嘴。
游雾州也不想出被窝,尤其是余银身上暖和的很,热烘烘的,但他还是穿上衣服,慢腾腾地下床了。
“遵命,余银同志。”-
到过年的时候,余家不像其他人家那样忙,他们除了王桂香的娘家,就没有联系的人家了。
余家人也不多,买的东西也不多,
今年余金也依旧没回来,但可能因为余银怀孕了,寄了很多东西回来。
一些各种果幹啊,红枣,肉幹,还有一些票和錢,再有就是还给每个人都寄了一件羊毛毛衣,摸起来可软和了。
虎丫和余庆的有点大,但大了才好,能多穿几年,余银有两身,信上说,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知道該怎么买,就给余银买了两身毛衣。
余银那个开心呦,不止毛衣,她哥还给寄了两塊颜色很好看的布料,讓她生完孩子给自己做衣服,多的可以给小孩做。
就她自己独一份儿的。
她哥事事是先想着她,后才想着她肚子里孩子。
余银抱着毛衣和布料,撇嘴道:“就我哥惦记的是我,不是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我哥最疼我。”
游雾州听见这话心里不禁有些吃味,余阿娘就先忍不住張口道:“不是你哥今年不回来,你足足写了一页的信谴责他的时候,要不是给你寄这东西,你还能说得出这话。”
“吃人手短,拿人嘴短啊娘。”余银不甘示弱回道:“哥都给买这么多东西,说他疼我咋了,不对啊。”
余银怀孕后,没事幹就去村子里乱晃,把她那張嘴练愈发厲害。
余阿娘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撇嘴道:“也就这几年知足吧,等你嫂子嫁过来可不兴这样了,到时候你哥给了才你的,不给不兴張口要。”
别到时候再因为多买东西,再闹起来了。
余银又不是不懂事,她点着头,“我知道,等哥给我娶来嫂子,我跟游雾州就搬出去住。”
余阿娘已经有看中的人家和姑娘了,就那家说过,余银結婚了住家里不太好。
这意思她也懂,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余银知道后,心里没有一点不舒服,当即就说搬出去就是。
游雾州也觉得没啥,他点头,“本来当时也因为来不及,又没地方蓋,正好过完年,阿舅给我们留意一下。”
余阿舅点了下头,“我过完年就给你们看个地方批了。”
“这事还没跟你哥说,他不一定能愿意,咱们谁都别跟他说。”余阿娘叮嘱道。
余银了然道:“知道,就说是因为我要生孩子了,以后住家里不方便,正好有有空地,我们就去赶紧蓋房占住了。”
那嫂子家现在都对她住家里有意见,以后估计还有更多的事,余银也不想在家里生事,早点搬出去算了。
余阿娘一听她要生了,忍不住说道:“不行就等你生了之后再睡吧,你哥这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这在一块住着,等余银生了,虽说不伺候她坐月子,但也能搭把手帮个忙啥的。
余银不假思索道:“早搬了,他们这事才能早点订下,我哥都多大了,晚一天他都要打一天光棍。”
“要不这样吧。”余阿舅也不想讓余银搬走,现在的空地都偏,游雾州去上班,就把余银一人留家里,出啥事咋个办。
他提议道:“把前院后院砌到墙隔开,留个门,这就算是两家了,他们也开个前门,这样也不用搬来搬去的,那家人应该也没什么说的。要是还不愿意,那撵完余银,估计下一个就是我这个舅舅了,这样的人家,不要也罢。”
余银结婚后,就没白吃白喝过,游雾州每个月都给他和余阿娘钱了,他自己幹活又勤快,还时不时买些东西给虎丫余庆。
当初蓋那间房,也没用家里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