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贺明川闪躲不及,退到门边,还是被泼了一身水。
被水杯砸中的肋骨隐隐作痛,贺明川不可置信地看向钱橙,眼里的失望之意也刺痛了她。
钱橙手比脑子快,这会儿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冷静下来,她克制住蠢蠢欲动的拳头,冷着脸把卧室的门狠狠甩上。
贺明川从没跟别人、尤其是女人,发生过这样激烈又歇斯底里的争吵,被关在门外,面对紧闭的房门脸色铁青。
钱橙回去坐下。房间里没有黑着脸的贺明川,她连呼吸都轻松了不少。
床尾凳上换下来的西装和手机,看着莫名刺眼。
眼前的门突然又打开了,红包飞快地蹿了出来。贺明川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刚换下来的衣服便被劈头盖脸扔了过来。
刚手忙脚乱地接住衣服,手机又被扔过来,他手一滑没接住,手机掉在了地上。
刚平息的怒火又被点燃。
抱着西装、捡起手机,他一言不发地往次卧去了。
钱橙这连锁反应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折辱!
红包早就察觉气氛不对,钱橙第一次关门时它错失良机,因此见钱橙又往门口去,它便早早地候在一边。
它扒拉着懒人沙发,无聊地趴在了上面。
应该不会有人来问它“爸爸妈妈分开了你要跟谁”这种蠢问题吧!
是青蛙也是王子
回到次卧,贺明川看着桌上乱糟糟摆着的显示屏和地上的台式机,用力把衣服甩在床上,满腔怒意无处发泄。
他愿意伏低做小哄着钱橙当作两人之间的情趣,但钱橙不能把他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再说了,钱橙从哪里听出来他在为崔悦然抱不平!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简直可笑至极!
身上一阵凉意传来,贺明川低头,胸口往下被淋湿了一大片,裤子也没有幸免,冰凉的布料贴在腿上。
他在床上,闭着眼睛深深呼吸了几下,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又消失。
房间里有地暖,但毕竟是冬天,衣服湿乎乎贴在身上,凉意渐渐侵入身体。
他去衣橱里翻出了一件备用的睡袍,去了浴室。
身上燥得很,贺明川把水温又调低了一些。
手机里还有一堆消息在等着他回复,但他回到家没顾上,本想好好地跟钱橙聊一聊,然后两人再一起睡个午觉。
他们快一周没见面了,他想钱橙想得紧。
只是现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用力地揉了把脸,他又想到最近处理的糟心事。
昂托资本在西北的长鸣市投了一个新能源的项目,前些日子孙煦尧在报表上察觉到不对,深入调查后才发现投资经理监守自盗,跟项目方合伙快把投资款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