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回家休息也一样——在医院里,哪怕是保密医院,也没办法放下警惕。不会继续工作。就算组织那边,在我受了这种伤之后也不至于再支使我。咖啡厅那边请假就可以。”
降谷三言两语打消风见阻拦的意图,最后一锤定音:
“而且家里哈罗和小光还在,昨天吓坏他们了。”
“好吧。那请让我开车送您回去。务必好好休息,不要再继续工作了啊,降谷先生!!!”
哈罗果然吓坏了。
在降谷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冲过来,蹭着他的裤腿汪汪地叫。
“抱歉抱歉。”
降谷弯腰揉揉哈罗的头:“昨晚吓到你了吧?我没事了哟。”
还没有安抚好狗子,另一条腿旁边又蹭来一只猫咪。对方绕着他的右腿转了一圈——顺带不客气地把哈罗往边上挤了挤,然后一屁股坐在降谷脚上,毛茸茸的栗色大尾巴勾勾缠缠地绕在对方腿上。
“小光——让你也担心了。”
降谷两条腿被霸占着,怀着甜蜜的负担一手一个摸摸毛安慰着。
好一会儿,哈罗才平静下来,不再表现得警惕害怕,反而一溜烟跑去阳台把空空的食盆叼过来对降谷示意,表示想开饭。
“好的好的,稍等一下。——光呢?也一天没吃饭了,很饿吧?”
降谷伸手捞起还蹲在脚上的猫咪,对方借力轻盈地跳上他肩头,毛烘烘的一大团。尾巴从脖颈后面绕过脖子,像是一条过分温暖的围脖。
“真黏人呢,光酱。”
降谷感慨了一声,顶着肩膀上的一团给哈罗添了狗粮,然后一面往厨房走一面试图把猫猫从脖子上摘下来:
“小光今天想吃什么?鸡肝还是牛肉?——冰箱里应该都还有……”
“喵嗷!”
布偶拉长了声线叫了一声,不知为何有点凶。
降谷把它放在地上,揉揉它的背:“饿坏了在生气吗?ごめん、ごめん。”
他走进厨房准备开始做猫饭,然而那只一向乖巧非常的猫咪却头一回跳上了流理台挡住降谷要放东西的地方,而且很凶地弓起背,冲他嘶嘶地叫。
降谷有点困惑:
“怎么了?”
不是饿了,是饿了的话,就不应该挡着他做猫饭。
他还没想明白,布偶就伸出前爪,戳了戳他的胸口——是受了伤的位置。
明明只是只猫咪,却精准地指出了他的伤处,而且,动作轻柔得出奇,肉垫像云朵一样轻轻拂过胸前的衣服,但完全没有用力,没有让伤者感受到半点疼痛。
降谷怔住了。
他反应过来:“小光你……担心我的伤,不想让我做猫饭?”
原本只是下意识地自言自语,就像很多人都会对家里宠物做的那样,是完全没有打算过要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