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南一礼,道:“我有本经书想译,不?知小师父能否?”
阿献并不?还礼,而是肆无忌惮地盯着清操看,他的笑容更?加柔媚,“贫僧不?通梵语,只会胡语,不?知夫人的经是用什么写的?”
“是南地的经书。”清操回道。
“哦?”阿献掩袖笑道,“夫人真会开玩笑,南地的经还用译吗?”
清操点?点?头,“是光宅寺里的经,不?用译吗?”
阿献微怔,而后会心笑道:“不?但要?译,还要?用心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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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操点点头,“是光宅寺里的经,不用译吗?”
阿献微怔,而后会心笑道:“不但要译,还要?用心?译。”
说完,他站起身,领着清操沿着弯廊往后面去,禁军护卫便也?跟着他们。
阿献回身看了一眼?,道?:“夫人这般排场,必非常人。”
清操笑而未语。
后院有一排僧寮,阿献步入最南面的那间。
清操跟着他走进来,环顾四周——佛龛香案,青灯蒲团,若非榻边的那架箜篌,还真的很像个清心?寡欲的修行?之处。
清操走到箜篌边,认真观察,第二十三根弦的颜色明显与其他弦不同。
回想曲坊时,猞猁的箜篌便是雁柱状,而且被乌矮若干抽走的也?正?是第二十三根弦。
“长廊欣目送,广殿悦逢迎……”身后忽有人柔声念道?。
清操一回头,只见阿献笑靥如花,缓缓读出了《光宅寺》诗的后两句:“何?当曲房里,幽隐无?人声。”他顿了顿,“夫人要?译的,可是这篇经文吗?”
清操坐在榻上,淡而一笑,“看来小师父常译此经。”
阿献赶忙摇头,委屈道?:“小僧只与夫人一见如故。”
他说着,委身到清操身畔,乖巧的模样像只小犬。
清操从发髻上抽出一根金钗,用那钗尖沿着阿献的脸颊缓缓而下,“我自幼笃信佛法,你这副模样,我怎敢亵渎?”
阿献把那金钗握在手心?里,“小僧在天官坊租了个院子,取名夜昙,夫人有时间可以过去坐坐,小僧便换一身装扮。”
清操皱了皱眉,道?:“我家住戚里,离天官坊太远了。”
阿献的眼?睛亮了一亮,“戚里?那可是皇亲国戚所居之处。不知?夫人府邸是哪家,我也?可自后院拜会。”
清操摆了摆手,笑道?:“妾的夫君可不喜不速之客。”
阿献张了张嘴,又收住,终道?:“允忠里恍似还近些,不过那边只有一间房,我怕夫人不便。”
“当真没?有其他地方了?”
阿献摇了摇头,“其实山间别苑幽静,不知?夫人家中可有如此便宜之处?”
清操把那根金钗推进他怀中,“此物为聘,过几日,我遣人来寻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