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前,杨昭不能倒,身为次辅的他对他上位有大用处。
而且,那个小姑娘既然出自冷家,他更得灭了冷霄,到时收下孤苦无依的她,简直轻而易举。
她成为他的人,光是想想就很不错。
小姑娘他要,事情也要办,他不是儿女情长不顾大业的人。
“熟悉的面孔?谁府上派人跟踪会派明面上的人?”凌琏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神狠厉,泛起杀意。
跪倒在地的暗探出于本能,敏锐的感受到杀意,额头后背冷汗细密的冒了出来,抖着声音补充:“主子放心,奴才一路上极为小心,脚步时快时慢,路途上也绕了好几处弯路,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若是有人跟上,在他绕弯路远路时,这些人定也跟着绕弯路远路,熟悉的面孔一眼就能发现出异常。
但是他一路回来,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可疑身影。
凌琏知晓他府上培养死士的手段,这些是必学的技能,脸上的暴戾烦躁稍微褪去了些,拨弄着玉扳指,沉吟:“一个也没有?”
跟踪人,绕路不可避免得跟着,不然多到如同过江之鲫的人群中,如何能保证不跟丢。
他对手下的能力很有信心,这些都是花重金养在府上的师傅精挑细选后训练出来的。
各个都有着过人的能力以及看家本领,像眼前这位,身手灵活、记人特强,最适合盯梢打探消息。
只是万万没想到,手下最适合盯梢打探消息的人也有失手的一天!
竟然被冷霄那个尚且只有十四岁的弟弟发现并抓住了,这家人不容小觑。
暗探听到这稍缓的语气,不敢有半点松懈!
大皇子府的下人一向知道,主子是真正的面狠心更狠,手段残忍性子暴戾如同疯子,得罪了他非死即伤,不得罪他但要被他盯上,仍是不得安宁。
冷家的逼供,对于他来说,只能忍着,不然哪怕留着命回来,等他的仍然是性命不保以及全家老小性命不保。
“主子不清楚,冷家、极小,城南最边缘处的一个两进宅子,里面屋子少,不大的院子开垦出好大一片菜地,想来银钱不宽裕;
下人也只有几个,而且负责好几样事情,煮饭、打扫庭院、种菜浇水等等竟是一人包揽,这样的冷家,怕是也没有多余的人手可派!”他将在冷家观察许久看到的现象说出。
凌琏癫狂的神色不自觉收敛,眉头深深皱起,面露不忍:“冷家,竟是这般穷?”
那她,在那过的是何苦日子?
“是!不光穷,还特别节省!院子里种菜还养鸡和野兔,而且据属下所知,他们家大部分菜肴无需去菜市花银钱买,而是从自家庄子一并带来。”
凌琏眉目皱的更深,有庄子还如此抠抠索索!
这如何能吃得好!
“冷家的人不是讯问人的好手,面上虽狠厉,心却颇软,将将动手而已,便被一堆女子劝住,就连之前说的用针刺入穴道等等一概未曾实施,想来只是吓唬人罢了。
所以,主子放心,他们和主子您不能比,他们的下人和您的下人也不能比,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以及对人和事的判断上!”暗探信誓旦旦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