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啥情况?
李砚走的时候同她说了,那个人不是他——即,宫内所见的太子殿下,并非李砚本人。
话又说回来,不知该说皇帝是心大,还是说心狠。皇帝就这一根独苗苗,换作其他人,早把这跟苗子呵护起来,起码,不管走哪儿,身边跟一群黑衣保镖,而这位光头皇帝呢,将西北的难事都交给自家儿子,让他亲自去办,甚至遭遇多次危险,其中一次,他差点险些丧命。
对了,冷封还差点挂了。
想起那次的事情,她都觉得后怕。
如果……李砚和冷封在西北的途中挂掉,那么,宫内还有一位复刻版太子,可她想不通,毕竟不是真的亲儿子。
搞不懂。
太复杂。
赶紧往宫外去,别掺和人家的家事,刚出宫门,她给人喊住。
一见,正是肆忠。
她立即“啊”一声:“我知道该讲故事了,但是我今日是真没空,等过几日吧,我亲自来,好不好?”
肆忠看了眼不远处等她的张五黑,他面无表情说道:“你亲自跟殿下说。”
当真是没注意到旁边有一匹马。
贤王殿下正骑在一匹油亮的大黑马上,拉着马缰,马儿走到了她面前。
“拜见贤王殿下。”她正要行礼。
贤王朝她伸出手来:“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
“去了那就知道了。”说着,他就伸手来拉她。
她回头看了眼张五黑,只好跟着他上了马背,随着一声“驾”,马儿跑动起来。
“殿下,我们去哪里啊?”
贤王不语,只是让马儿跑得再快一些。
径直出了城。
一路往东。
眼前的场景变得陌生,然后又变得熟悉,因为她又来到了杨二庄。
不由得回忆起上次的事情来。
不着痕迹的勾勒嘴角,黎宥谦,黎家还能护着他多久?
若是大厦将倾,一木难支罢了。
收起那些情绪。
马儿停下,贤王先下马,再朝她伸手,她则摆摆手:“小瞧我不是?”
她一跃跳下马,只是动作没李晏那么潇洒而已。
“我在这里有一块菜地。”
“菜地?”
“幼时,母妃说想吃毛毛菜,整个长安都买不到,我母妃原本不是这里的人,毛毛菜是她小时候才有的,我就找人去了她家乡,挖了些毛毛菜回来,我亲自在这里照料。”
“你母妃感动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