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顶多六七成相似而已。
柳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从小养到大,十几年,虽说是替柳瑶挡了一命,也不该来报复柳家,除非,她什么都知道了。
又如何?
多少人求之不得。
回话的人说道:“永泰县主同监察御史去了汴州。”
“那边不是闹蝗灾得厉害?”
“陛下派监察御史去汴州、魏州一带监察百官,永泰县主也是同行的。”
陛下的心思,无人能揣摩。
柳夫人盯着窗外的月亮,久久才回过神来,皇帝这是有其他心思?
还有二十多日,就是成婚大殿。
李砚也有些着急,不到一月,即将是他同柳氏成亲的日子,前两日,他去找过父皇,委婉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父皇说他想想,却一直没有回复,成亲的喜服等用品,一一送往太子殿给他确认。
李砚沉不住,趁着朦胧夜色,往御书房去。
一进门,他就说道:“我们如今已经不需要再借柳家的势力,为什么还要……”
“你都二十好几的人,怎么还这样幼稚?”
“父皇,反正,我是不会同她成亲的。”
“这件事由不得你!”皇帝一拍桌,角落里的杯盏就摔了。
“为什么由不得我,是我成亲,又不是你,要娶,你娶她!”
李砚说完就疾步走了。
走出去的时候,一阵剧烈咳嗽。
虽然在咳嗽,还喘不上气,但他从未如此“任性”说过这些话,他感觉还真挺不错。
不要秦总管搀扶,他晃晃悠悠起身,脚步不稳的朝着外面走。
一直走。
径直走出宫门。
同一个岔路口
夜已深。
皇宫周围是一片寂静,夜风一吹,推着地上几片叶子往东去,抬头望了眼,那是东市所在的方向。
不知什么时候,叶子消失不见。
或许,叶子只是他的幻想?
不知道站了多久。
忽然,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有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所处的位置,不是他所能决定,从小,他就知道自己肩头所承担的责任有多重。
他从未升起过一种想法——累。
其实,一直都很累。
只是这种“累”被接踵而来的各种问题、困难、矛盾所覆盖,根本来不及觉得累,说不出那句累,他已经奔赴下一段路程。
反观他在外的那些时日,路途的劳累、疲惫,抵不过沿途的风光,不管是云海朝霞,还是落日黄昏,甚至是倾盆大雨,都是他独特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