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谁说做了第一次就不会痛的?
此时此刻,紧紧连接,却动不敢动,我方才知道山洞那次连夜对我有多么的温柔。
很涨,很撑,我上他下的体位令这种感觉更加放大,我梗直了颈子,闭着眼睛直想掉泪……
隐约间听到连夜低低的唔声,我泪眼朦胧地垂眼看他,只见他俊脸惨白,满眼心痛。
他紧紧地盯着我,又迷恋,又懊悔,眼神宛若生无可恋一般的放空。他张了张枯萎花瓣一般惨白的唇,无声地道,“不可以……”
又是这三个字!
我只觉心口像是被利刃狠狠一戳,令人发指的痛!
身下的痛顿时退居二位,变得那么微不足道,我伸出手,揽上他精瘦有力的肩头,闭上眼开始上下挺动。
我要他,我要他……哪怕是他不再记得我这个人,我也要让他记得我的身!
那一年,那一天,雪山之中,我宛若癫狂,放浪极了地在连夜身上耸弄,我用自己的柔软彻底吞噬他的灼热,四周冰冷,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充盈。
他会想起我的吧?
不会再不认我了吧?
浑身哆嗦着达到死亡般的快意时候,我放空了的脑袋里面划过一句——别丢下我。
连夜,无论如何,是生是死,别再丢我一个人……
这世间太冷太暗太无情……
你的风雅怕黑。
我的迷醉,我的狂乱,以及我最后终于哆嗦着达到巅峰伏在连夜的肩头,是我对于那天雪山之中疯狂情事的最后记忆。
旖旎而又冰冷……
等我醒来,身子在摇,缓慢,而又有节奏,我撩开眼皮,只觉睫毛像是重若千钧。
依稀辨出我身处马车之中。
眼睫再抬,看到我的头顶上方悬着一张俊美脸孔,影影绰绰,一忽儿远,一忽儿近……
那人似乎在焦声厉喝,“快些!再快一些!”
声音隐隐耳熟,我却死活都听不清。
身子很虚,很软,很轻盈,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在什么位置,脚在什么位置——若非马车实在太过颠簸,我恐怕很难感受到这番震动。
身子像是被什么人揽着,却没有太多的实感,感觉不到他的禁锢,也感觉不到他的体温,我连眼皮都再也掀不动,只觉自己像是一片云,轻轻的,虚无的,不知要飘往何方……
我渐渐地再度陷入了昏睡。
昏睡之中,我看到了卿安,他一脸阴鸷地对我说着,“你根本无须寻死!若是不服食解药,你撑不过一个月自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