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一原想推掉,可转念一想,就让她?进来了。
“把衣衫放下?即可,我这里有新?衣。”
玉竹伏地叩头,“都怪奴婢,请驸马责罚。”
陶初一赶紧把衣带系好,“责罚就不用了,你退下?吧。”
玉竹没有得到搀扶,只?得自己起来。她?杵在原地,迟迟不走。
“驸马,奴婢,奴婢有一事,可能不当讲。但是……奴婢还?是想冒死一试。”
另一头,南宫云裳匆匆去皇宫露个面,得知皇帝只?是感染风寒,没待多久就回来了。
“驸马吃好了吗?”
樱红颔首,“奴婢见驸马吃的同往常差不多,应当是吃好了。”
主?仆俩走到后院,即将进主?屋时,就听见里头有人在说话。
南宫云裳掀开一点缝隙,就见一名侍女与自家驸马相对而立。
“奴婢心仪驸马,想留在驸马身边伺候。”
玉竹鼓足了勇气终于说出口?,“哪怕只?是当妾,或者只?当通房也可。奴婢只?是想靠驸马近一些。只?要驸马怜惜,就算公主?他日怪罪下?来,奴婢也不怕了。”
“不是,她?……”
樱红刚要出声,就被南宫云裳制止住。
屋内,陶初一始终未发话,只?听玉竹单面陈词。
“也许,驸马您会觉得奴婢厚颜无耻。”
玉竹说着便哭了,“可是感情就是难以控制的,奴婢倾慕驸马已?久,为奴为婢也要侍奉驸马。”
半晌,陶初一终于开口?了。
“多谢姑娘厚爱,可你也知道的,我惧内。”
玉竹突然被噎了一下?,但很快为自己找到了说辞。
“驸马是说,您是怕殿下?怪罪,才不敢?奴婢可以当驸马的暗中情人,不叫殿下?知道。”
屋子里响起一声轻叹。
陶初一语重心长道,“姑娘错了。”
“什么?”
玉竹茫然无措,好似受惊吓的小白兔,可怜的?紧。
陶初一只道,“我惧内,不?是因为害怕殿下怪罪。是因为爱她,所以不?忍心她?难过,若是伤了她?,我会?更难过。”
门外,南宫云裳唇角微弯,若是旁人讲这些,她?只会?觉得别?有所图,可是从陶初一嘴里出来,就显得认真诚恳多了。
樱红偷瞥见自家主子偷笑,也?跟着笑道,“殿下开心了吧?”
南宫云裳立马收敛笑容,故作严肃。
“算她?识相,要?是真敢金屋藏娇,我就打断她?的?腿。”
“殿下才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