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祖师徒三人,皆有问鼎封号之姿!
何其骄人
翌日。
天蒙蒙胧。
江阴府,渡口岸!
哪怕晨昏才起,天色尚且昼夜交替。
已有一艘艘运送着‘茶、盐、铁、粮’等等的商船甲号,乌泱泱一片,在那犹如怒龙翻涌的江面,于拴着铁链的甲板上,往来输送,停泊卸货。
过了渡口,沿街叫卖,各种茶馆、商铺、早食。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烟火熏气,在这寒冬腊月,直冲数丈才渐渐散去。
与安宁县只有三大营生,维持生计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江阴府,号称‘大玄水利之府’,可以说乃是一州藩镇‘沧州’之下,第一府城。
光是这甲板,就结实、宽敞得很,足有数丈宽长,就算是走路生风的三炼武夫,硬生生一脚踩下去,都戳不穿道窟窿!
而这,还只是八档渡口之一
怪不得安宁县能承起十万户,但到了江阴府,却有足足数百万户,登籍造册!
在府内讨生活,哪怕再苦再难。
也比沦落乡县,要好了数倍不止。
一府尚且如此。
要是一州。一京呢!
?
难怪是人,便都想要往上攀爬。
江浪面上。
骑乘蛟龙首的季修,见到这一幕,不由唏嘘,与段沉舟并肩,看着那宛若洪流猛兽的江阴码头,越来越近。
这时候,季修看到那两侧各有一道巨杆,撑着一张数丈高的大祭旗,升于渡口高天,迎风飘扬,不由奇道:
“师傅,那个旗是?”
“渔行的规矩,凡出海入海,都要保风调雨顺,所以常年四季,都要以牲为祭,升此大旗。”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规矩’,也是渔行的‘门面’。”
“看到那面旗上的‘渔行陈家’了么?”
“因为往来能行祭祀的权柄,都在渔行手里把持着,这也是一种威望。”
“久而久之,便都叫人晓得了这八档渡口的主人家姓陈!”
面对十几年未曾归来的江阴府,段沉舟背着手,有些怀念,听到徒弟的问询,如数家珍的解释。
“这样啊”
季修眼眸锃亮,不仅有些手痒:
“这陈家对师傅你,不是想方设法的算计么?”
“那,我要是将这旗杆射落了呢?”
他握住碎玉大弓。
闻言,段沉舟轻笑:
“渔行陈家,建行一甲子以来,从未有人做过这桩事。”
季修听后,挑了挑眉:
“既然如此,”
“那就由我来做第一个!”
“咱们不是来讨债的嘛,不闹出点动静,叫人前来,怎么叫人冒头?”
言罢,手中大弓如龙筋弦崩,刹那,箭矢贯穿昼夜分替的天际白!
只‘咔嚓’一声。
这渔行大祭旗!
拦腰而断!
也昭示着这一日。
季修,第一次在‘江阴府’露了面,叫这座庞大的水利之府。留下了他的痕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