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抬起脸,摇头不解的看着他。
“我让白无忧给我配了药。“顾莨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但又担心自己下不了决心。“
所以在上次劫难后,他每日喝的药中加了点别的东西。
姜止愣了愣,眼眶泛起一阵酸涩,窝在他怀里,闷声道:”我也不是那么不想要孩子,我只是怕保护不好她。“
顾莨无声笑笑,搂住她的肩膀,“就算你是因为想和我有个孩子,也等你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并不想留只留下姜止和孩子,以免她睹”物“思人。
姜止在他的心口蹭了蹭,好一阵了,才说:“谢谢你,莨莨。”
燕京正兴十五年,八月初一,凉王顾莨和长公主顾楚竹率白虎军前往北狄。
八月初五,正是陆念秋回门的日子,姜止早早就回了镇远侯府等着表姐回门。
可她却迟迟不见镇远侯的身影。
“午时,父亲怎么今日不在?”姜止问。
“听府里的下人说,老爷在世子妃成婚后收到宫中旨意,让他在宫中议事三日。”
“一直在宫中?”姜止不解,“不用休沐?三日都在宫中?”
午时看向姜止,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的确不知道。
父亲被留在宫中,除了他的身份,便是他有她这个女儿和顾莨这个女婿。
姜止不等陆念秋回门,直接去了白晓堂。
”顾沅最近有什么动静?“姜止火急火燎的来到就问。
“这茶闻着倒是不错”秦起不急不慢的围炉煮茶,“王妃要来尝尝吗?”
“问你正事呢!”
她真的没功夫陪驸马闲聊了。
“他在凉王出征前刚从北狄回来,八成是又与北狄人勾搭上了。”秦起道,“不过他近来看着也不老实。”
“他就没老实过。”
“我父亲在去宫里前见过什么人没有?”她问。
“镇远侯?”秦起手中的茶盏晃了晃,“两侯还有其余其位重臣都在宫中议事,有何不妥?”
虽然这些是说不得的,但是是姜止也无妨了。
“不不,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简单。“
姜止想了想。
顾沅这个人心狠手辣,当初父亲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目的,他怎么会这样放过父亲,况且她也能感觉到顾沅也在怀疑自己。
他与北狄人勾结不过是要那个所谓的兵权和皇权,前世如此,今生又能好到哪里去?
“驸马,你能进宫一趟吗?”
“进宫?”秦起察觉到姜止语气的变化,“你怀疑有人要动手?但有谁会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如此的胆大包天?“
“借刀杀人这招,怕是给他们学了七八分像。”
“驸马今日你必须进宫确认我父亲到底在不在宫中。”
她不是在商量了,是在以顾莨的口吻给他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