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漱好刚打开冰箱,还没来得及把皮蛋瘦肉粥和虾饺拿出来,电话铃响了,他只好过去先接电话。
“儿子啊,你怎么没去上班?哪里不舒服吗?”电话是柳望湖打来的。她刚才把电话打到夏起办公室,才知道夏起今天没有上班。
夏起笑笑:“我没事,就是昨晚熬夜起晚了……妈,你找我有急事?”
他十分清楚,除非事关重大,否则柳望湖是不会在上班时间打电话去他办公室找他的。
“是有点急事……”柳望湖的声音突然沉重下来。
夏起楞了一下,出于本能反问了一句:“是不是秋了出什么事了?”
“她现在在军区医院,你赶紧过来吧。”柳望湖见他猜到了,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跟他说了实话。
夏起顿觉手脚冰凉:“她伤了哪儿?严重吗?”
柳望湖:“她没有生命危险,是被人泼了油漆,引起严重过敏,现在呼吸有些困难,在医院吸氧。”
夏起大大地松了口气:“那我马上过去。”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被柳望湖在医院门口拦住。
“你最近跟秋了冷战的原因是什么?”柳望湖十分直接,似乎必须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才能放夏起进去。
夏起从没有主动跟家里说过他和秋了在冷战,更没有跟家人面前说过秋了在外面都做过什么,所以柳望湖不能确定儿子到底知道秋了多少事情。
“为什么这么问?”虽然自己为秋了的外遇烦恼了很久,但夏起还是不愿意跟人说秋了的坏话,哪怕对方是自己亲妈。
见儿子口风很紧,柳望湖只得摊牌:“她之所以被泼油漆,是因为她跟一个大四的男学生有超越师生的关系,泼她的人,就是那个男学生的妈妈。这个妈妈是我们学校的勤杂工,据说昨天就追到食堂打算用汤泼秋了的,给秋了躲过去了,然后人家今天一早就守在学校门口,终于给人家得手了。”
末了,柳望湖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儿子:“她跟这学生的事情,你不会一点儿不知道吧?”
夏起心头原本已经倒伏的刺,这下又被柳望湖给立了起来。他皱紧眉头黑着脸:“我先去看秋了。”
柳望湖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他早就知道秋了出轨的事情了,于是摇摇头,把秋了的病房号告诉他后,便任由他去了。但她自己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默默地跟着儿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安静等着。
事情闹到这个地方,她既担心儿子对秋了动粗,也担心儿子出什么意外。
夏起走进病房,看到秋了肿得面目全非躺在床上艰难地呼吸着氧气,顿时,所有对秋了的怨恨都暂时被压在了心底。
他走过去坐在秋了身边,抓着她的手,只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来了,别怕”,然后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到她来,秋了笑了。
只是由于脸部已经肿得完全变形,无法让人辨别出她是在笑还是在哭。
“看到我遭报应,你很有解恨的感觉吧?”秋了自嘲道。
“嗯,有点。”夏起不客气地回答。
既然秋了这么问了,他知道秋了已经看破他的心思,所以也懒得再装。
背叛自己的老婆遭殃了,没有哪个男人不开心的吧?
“要不要买香槟来庆贺?”秋了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变本加厉怂恿夏起,“账单算我的!”
这下,夏起懵逼了。
他理解秋了第一句话是心虚,所以才以退为进先发制人。他没有想到秋了还会再来第二句,这让他一下体会不出秋了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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