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抬起泪眼,看着面色苍白的萧凤溟:“凤溟,我是不是一个很差劲的母亲...我.....”她为了自已,生生离开了他
们父子三年,这三年,她以为她能从此遗忘,但是每夜夜深人静,她都止不住漫长地思念.思念她的儿子,思念在寒冷孤寂深
宫中的他...
当恨意被时间一点点漂白,剩下的就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思念。
人生还有几个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再不相聚,也许下一刻就是一生的遗憾了。
“胡说。”萧凤溟抱紧了她,心口的旧份已经不痛,拥着她,心口的空洞仿佛就此填满,满满当当,仿佛就这样死去也
行。
聂无双靠在他的怀中,正要再说什么。萧凤溟忽地剧烈咳嗽起来,他掩住唇,一声一声,胸腔都震动起来。聂无双揪心地
着着他,连忙回头喊:“传御医!快传御医!”
萧凤溟冲她摆手,聂无双只觉得心如刀割,她跪坐在他跟前,为他顺气。萧凤溟拿下捂嘴的帕子,随手塞在袖中,虽脸色
苍白,但是笑容却越发温和:别小题大做了,慢慢养一养就好了。”
聂无双眼底掠过深深的痛色道:“怎么是小题大做?凤溟...快好起来,这大应国还需要你。”
萧凤溟握了她的手,笑叹:“不说这个,你还未和联说说今日上朝的事呢,上朝之时,他们为难你了吗?”
温和如脉脉春水的声音无形中令聂无双放宽了心思,她看定他深邃的眼,淡淡一笑:“被皇上猜中了,司马张廷,性清耿
直,第一个出来违抗圣旨。太子让他告老还乡了。”
萧凤溟闻言,点了点头,清淡悠远的眉眼中带着洞悉世事的清澈:“张廷此人忠心耿耿,就是下懂变通,迂腐守旧,告老
还乡也是他的福气。”
聂无双想了想,又笑道:“太子已经长大许多,处事与决断都十分酷似皇上,以后一定是个好皇帝。”
萧凤溟微微一震,不由认真地看着她。聂无双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由扶了脸颊问道:“臣妾说错什么了吗?”
萧凤溟眠底隐约有感动,他轻抚她的白腻如瓷的脸颊问道:“你当真这样想的?太子可以继任大统?”
聂无双一怔之后,突然明白了件么。她定定看着萧凤溟苍白的面色,想要发火,却又不忍,半天,她才涩然问道:“难道
皇上以为臣妾怎么想的?让长宁当皇帝?”
她摇头苦笑“不,皇上,臣妾不会让长宁当皇帝的。”
“为什么?”萧凤溟深邃的眼中浓澜不惊,似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可是亲耳听到她说出这一句,他口中亦是心绪复杂。
长宁,他最钟爱的小儿子,也是唯一流着他和她骨血的孩子。那么聪明可人,小小年纪己经可以熟读弟子规,百家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