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被人带到酒吧后门,看到停在昏暗小巷中的车时降谷零并不感到意外。
只不过看到酒保转身,手里还拿着两条黑色布条的时候,他就有些忍不住笑了。
“areyouserio(你是认真的吗?)”
他挑眉指了指酒保手里拿着的东西,随后摇着手指:“thisisipossible(这不可能。)”
酒保面色无奈:“这是老大吩咐的,两位客人稍微委屈一下可以吗?”
“no。”降谷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我拒绝。”
他几乎毫不犹豫的说:“我不可能让小少爷带上那种东西。”
“haveyoueverseengangberswhoputtheirownsafetythehandsofothers(你见过把自己的安全置于他人手中的帮派成员吗?)”
酒保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似乎是因为他的拒绝不知道如何处理,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驾驶座。
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他看上去有些沉默,并没有给酒保任何反应。
酒保咬了下唇,回过头想要继续劝说,额头上忽然多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是枪。
带着棱角的黑色枪口抵在他的额头中心。
酒保惊得瞳孔都放大了,整个身体僵硬的不敢动弹,表情惊恐地看着对面刚才还一脸和善此刻却释放出强烈杀意的金发外国人。
“先……先生……?”
“pleasedontntuetochallenybottole(请不要继续挑战我的底线。)”
“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陪你们耗。”
“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要么重新准备一辆车,要么把商品送到这里来让我们验货。”
降谷零冷冷的看着酒保,视线向对方身后的轿车驾驶座扫去一眼,拇指慢慢按下保险栓。
咔哒的声音很轻,也很脆,传到酒保的耳朵里,让他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靠在后方墙壁上的上野秋实轻轻扫了眼,大概是因为有人把他想发的火已经发了出来,他表情恹恹,表现的十分厌烦地挪开视线。
酒吧后面的巷子很安静,对面都是一些待拆除的建筑,晚上几乎没什么人,显得十分冷清和寂寥。
入秋夜晚的凉风吹过身上的汗水,激起的凉意冻得人牙齿都打哆嗦。
“咳咳。”
在一阵僵持下,驾驶座上的男人忽然咳嗽了两声。他没说话,这声咳嗽却像是某种信号似的,酒保脸上顿时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连连道:“是我们考虑不周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