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苏擒实话说。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谢角对他说。
“……我也是,兄弟。”苏擒不知道用什么话回应他,只是敷衍地说道。
谢角笑了起来,眼睛略弯的,他的面容依旧很好看,有几分邪气。“苏擒,你为什么贴得我这么紧?”
废话,当然是怕掉下去!
“你别这样抓绳子,越抓越晃动得厉害。”
苏擒因为下半身的双腿是垂落空中,不受他控制,只能两手紧抓绳索,但是他觉得自己要滑落下去,出于紧张,绳索被他抓得偏侧一边。
“我,我……我腿不行你还让我坐秋千,谢角,你……”苏擒有一点生气的话没说完,下一刻,刚做的秋千的绳索也许是不牢固,或许是承载不了他们两个成年人的重量。
两个人一同滚落在了草坪上,期间滚在草坪上的时候。谢角还抱住他的腰,被乐得眼睛弯着看住他一边两个人滚成一团。
终于在平坦的草坪滚了三四周后停下来,苏擒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谢角抓住他的手腕,力量悬殊让得苏擒仿佛重新置身在某三角时候。
谢角将他摁在了草上,撑起在苏擒的面前,一双熠星一般的眼睛望住他看。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谢角双眼灼灼,看着他,认真地问他。
苏擒一时哑口。
“我,不喜欢。什么人……都不喜欢。”
“你至少有你喜欢的,不讨厌的人,只要你说,我会努力向那个人做去。”
苏擒看他,“……”
“你在怀疑我做不到?”
苏擒:“大哥你是不是在发疯?”
谢角知道,他以为自己不是认真的。
“你不说你喜欢的,那我问你,我可以吗?我可以做你喜欢的那个人吗?”
苏擒:“……”
钱立怎么还没找到他?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苏擒连他喜欢什么样的自己也没弄清楚。
“那喜欢哪样的?你哥哥?还是说翁裴?”
苏擒:“我喜欢马克西姆姆尔维察。”
“谁,”几个字,谢角嘴里重复,但忘了几个,“什么,什么人来的?”
这是苏擒随口说的是他喜欢的《克罗地亚狂想曲》和《野蜂飞舞》钢琴作曲家,“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谁,你重复一遍,有没有中文名?”
苏擒想爬起来,谢角攥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起来:“你再说一遍,”
望着他求知的双眼,苏擒只好重复一次:“马克西姆姆尔维察。”
谢角总算记住这个名字,飞快心里重复十几遍后,“长什么样的?不会是混血或老外吧?中文说得溜吗他?”
苏擒点点头。
谢角也不知道他是认同他问的哪个问题,是老外,还是混血?抑或是中文说得好?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的山顶,风吹来都有点冷。
谢角看到苏擒在湿润夜露的草坪上缩了一下,刚才没有留意,发现苏擒有点轻微地打颤,于是把他抱起来,抱上车,把车里热空调开了。
找出了一些车里的零食扔给了苏擒。
苏擒一看,是口香糖,清新口腔的汽水以及进口的几千克蛋白粉。
“能饱肚子?”苏擒张口结舌。
“将就一下。”谢角把车锁上了,因为苏擒的手机一直在响,谢角拿了关机扔在了车外的草坪上。
“你和苏摩,你喜欢苏摩什么?喜欢他有钱?”
苏擒知道了,坐上车关上门开暖气就是为了说这个。
苏擒喝了一口谢角车上的汽水,像是风油精一样的淡淡薄荷味道。他说:“嗯。”
谢角转头看他,有股不可思议的神色从他脸上闪过:“你认真的?”
苏擒很将就:“嗯。”
谢角知道自己问,就是受气的。
“你想吃什么?”
说着,不情不愿又生气地发动汽车。
苏擒知道他还记着自己还在挨饿中,苏擒说:“随便吧,如果能吃闷鹅就好了。”
大半夜哪里去找闷鹅。
谢角还是发动引擎,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