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皮肤薄,差一点儿就被王婉柔特地磨尖锐的指甲划破了皮。
姜绾看着手腕上糊了一大把的血,都是王婉柔的,正准备继续救人,小羽毛适时地在空间里提醒她。
【她的血有毒,别靠太近了。】
【这血里的毒和你先前拿回来的那颗药一样,臭死了!】
小羽毛道破王婉柔的意图之后,姜绾就赶紧把手腕上的血擦拭干净,手腕上只留下了一道略深的红痕,险些就破皮了。
王婉柔瞪大了眼睛,盯着姜绾的手腕看了许久,失望地喃喃,“可惜……可惜看不到你……死……”
说完就晕了过去。
姜绾看着王婉柔,难怪她方才拼尽最后的力气,也想划破她的手腕。
她不想活了还要拉人垫背,姜绾本不想管她,但陈邵君要留着活口交差,特地求请她把人救活,没柰何,还是动手施救。
王婉柔失血过多,要救她就得给她输血,姜绾先止了血,之后就回头找苍杌,“我需要一间干净无人的屋子,让人把她抬进去,还需要尽量多的人过来,她需要血。”
姜绾没法解释得更清楚,但看王婉柔流了满地的血,也不难理解她的话,只是怎么个给法,苍杌听不懂,拿着纱布缠上陈邵君的伤口后,就愣愣地看着她,“血?要人的血?这是要活的人吗……”
“活的,多找几个。放心,只是放点血,不会叫你的人有事。”
苍梧松了口气。
陈邵君闷哼了一声,吩咐苍杌,“别问这许多,照小绾说的办,其他的都不用管。”
“是,公子。”
苍杌听吩咐去准备,陈邵君扶着床慢慢地站起来,孟迟就站在一旁看着,也不上前扶一扶,他就说陈邵君这家伙绝对不到危及性命的程度,这不就还能自己站起来了?
姜绾看孟迟愣站着,走过去给陈邵君搬了把椅子坐下,孟迟这才主动去倒了茶。
“多谢孟兄,多谢小绾。”
陈邵君胸口挨了一刀,说话有些废力气,但看出姜绾有问题想问他,还是捂着胸口道:“是不是想问,她怎么会有匕首?”
姜绾点头,非但有匕首且还是两把,王婉柔是个疯子,谁会给一个疯子两把匕首。
“还有,谁把她的手脚都解绑了。”
“是我。”
陈邵君没有隐瞒,“匕首也是我给她的,咳——咳咳咳。”
“她疯了你也疯了么。”孟迟听了差点忍不住给他一下,但看他捂着胸口的模样,忍住了,打出个好歹,又要找姜绾处置。
“你给一个疯子匕首让她捅了你一刀再捅她自己,然后找我们过来费力救你俩?”
“闲的?”
“咳咳——咳,陛下不日就到,导致王婉柔疯了的药,需要有个交代——”
“要交代的是张太医,又不是你。”孟迟瞥了眼陈邵君的伤,十分怀疑他就是借此受伤在演苦肉计。
“药给你放这儿,自己安排人换药,绾绾手烫伤了,可顾不上你。”
陈邵君眼风略过孟迟,投向姜绾,目光中都是担忧和歉疚,“小绾,你的手如何了?如此还要劳烦你过来,对不住。”
孟迟快一步挡住他望向姜绾的目光,给陈邵君连斟三杯茶,“陈兄,再不喝,茶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