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窈摇了摇头,“我穿了棉衣出来的。”
“小池,你看,是满月。”
她指了指上空。
胥池却没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沉默片刻,还是问道:“这几天碰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涂窈手指一僵,缩了回去。
没有否认。
胥池继续进攻:“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以前你都会跟我说的。”
像是问询又像是有点难过的指控。
涂窈一下急了。
“我。。。。。。我没有不想跟你说,我也是刚刚碰到,我。。。。。。”
胥池不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她。
涂窈眨了眨眼,认命地低下脑袋:“那我现在跟你说。”
从二哥,到大哥,再到今天跟小哥,一环接着一环。
她几句话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涂窈叹气:“也就两天时间嘛,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没来得及做准备。”
胥池垂下眼,不同于从前发生的麻烦,涂小毛可以见招拆招。
这都是她不知道怎么处理的课题。
他轻声问:“会觉得委屈吗。”
现在的涂窈是一个崭新的主体,却要为曾经的那个“她”承受所有的罪名。
黑夜里,涂窈看不清胥池的神色,小幅度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以为你会点头再摇头。”
点头承认委屈,但又立马否认,一般会给人留下懂事隐忍的印象,从而招来更多的心疼。
但她是两厢颠倒,下意识地否认,又坦诚地承认,空出几秒缓冲的时间,让人心疼的效果可能会打一些折扣。
涂窈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