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吹吧!"许大茂突然冷笑,"还吴清源,你怎么不说跟天皇下过棋?"
何雨琮指尖敲着棋盘:"这棋盘的包浆里,可藏着段民国往事。许大茂,您确定要听?"
"这棋不下了。"何雨琮突然起身,"三爷,您家老二在琉璃厂倒腾的清代珐琅彩,该收手了。"
"这不是后院那个神棍吗?"
"听说他拿茶叶煮鸡蛋,还管那叫卤蛋秘方!"
"昨儿看见他往煤堆里埋酒坛子,说是要酿什么窖藏美酒,这不糟践东西吗?"
何雨琮充耳不闻,拐进副食店时差点撞上正在抢冻鱼的许大茂。
"呦,何大师又来进货啊?"许大茂故意提高嗓门,"您这粽叶是拿金汁泡的吧?卖得比猪肉还贵!"
排队的大妈们哄笑起来。何雨琮瞥了眼他手里的黄花鱼:"许大茂,您这鱼要是用我教的三蒸三晒法处理,能多卖两毛钱。"
"我用得着你教?"许大茂啐了口唾沫,"你那些歪门邪道,也就骗骗傻柱那种棒槌!"
话音未落,傻柱拎着酒瓶晃进来:"何雨琮!你小子够意思!上回教我腌的醉蟹,秦淮茹她妈吃了都说好!"
许大茂脸色更难看了。何雨琮趁机凑近他:"您裤腰里别着的玉蝉,该用紫苏叶裹起来养,不然包浆要裂。"
"滚蛋!"许大茂肘击他肋骨,"再敢咒我宝贝……"
"小心!"何雨琮一个滑铲接住煤气罐,罐体上的冰碴子硌得他手腕生疼。围观人群却哄笑得更厉害了:
"装什么黄飞鸿啊!"
"粽叶还能当滑板使?真当自己是武林高手?"
何雨琮站起来拍拍土,突然指着胡同口:"要变天了。"
众人抬头,西北方果然堆起乌云。三大爷哆嗦着掏出黄历:"冬至前打雷,棺材抬进门……这可不吉利啊!"
"封建迷信。"何雨琮把煤气罐扛上肩,"这是锋面雨前兆,今晚有大雪。"
"你就吹吧!"许大茂趁机起哄,"你要是算得准,我把这bp机吃了!"
"啪!"
"三大爷,您倒是给支个招啊。"他往老阎的烟笸箩里续了根前门烟,铜烟锅磕得当当响,"再过半月轧钢厂分房,我那间漏雨的耳房……"
话没说完,东厢房突然爆豆子似的吵起来。许大茂支棱着油头探出脑袋,怀里搂着新买的雪花膏:"何雨琮你少在这儿装孙子!上回偷我家芦花鸡的事还没完呢!"
"放屁!"何雨琮抄起簸箕里的鸡毛掸子,掸子杆儿上沾着娄晓娥昨儿烙饼甩的面星子,"再敢编排我偷鸡摸狗,信不信把你那二八大杠车胎扎成筛子!"
"晓娥,还记得我爸留下的红木箱吗?"他忽然起身翻箱倒柜,床底下翻出个铜锁生锈的铁皮盒,"这里头……可能有咱们需要的宝贝。"
"三大爷!三大爷快来看!"阎埠贵捧着放大镜凑在煤油灯下,镜片反着绿光,"这是……这是西德进口的冷轧机组设计图!"
何雨琮强压住心跳。原身父亲当年是机械厂工程师,这些图纸本该在特殊时期销毁,没想到竟藏在铁皮盒夹层里。他转身抓起娄晓娥的碎花围裙:"走,去轧钢厂找杨厂长!"
"这么晚去……"
"等不了明天!"何雨琮把图纸卷进竹筒,"杨厂长要是看见这玩意儿,采购科的位置立马就能落听!"
夜色里的轧钢厂像蹲伏的巨兽,探照灯扫过铁丝网,在门卫老赵头儿狐疑的目光里,何雨琮亮出工作证:"找杨厂长说设备改造的事!"
"小何啊……"杨厂长推过搪瓷缸子,茉莉花茶香混着图纸的油墨味,"这些图纸要是真能改进冷轧机组,你就是咱们厂的功臣。但采购科的位置……"
"我只要分房名额。"何雨琮盯着墙上的"先进工作者"锦旗,"等新机组试车成功,我自请调去车间。"
"雨琮,街道办王主任找你。"许大茂从楼下探出头,油头在夕阳里亮,"说是有……有外国专家要来!"
何雨琮心头一紧。他改良的冷轧机组刚试车成功,杨厂长就接到西德专家的访问通知。此刻站在厂门口,他望着从面包车上下来的金男人,对方胸前的铭牌刻着"克虏伯集团"。
"何先生?"德国人递来烫金名片,汉语带着柏林口音,"我们对贵厂设备改造的进度……很感兴趣。"
"设备图纸的事……"德国人压低声音,"听说何先生手里有更完整的版本?"
"抱歉!"她掏出手帕擦拭,何雨琮却看见她悄悄将图纸残片塞进对方衣兜,"让您见笑了,我们南方姑娘手脚笨。"
德国人匆匆离去时,何雨琮攥住娄晓娥的手腕:"你塞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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