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准许!”克雷蒙德变了脸色,断然拒绝。
“对不起,但我只有这个方法可以救自己的性命……我的伤势很严重,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一定会死的。”
“不行!”克雷蒙德震惊得几乎失去自制,无意识地捏紧她的胳膊,“纳纳,你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我!”
“克雷……”
“不!不!不!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克雷……我真的会死……你希望我死在你面前吗?”
“……”
克雷蒙德瞠目结舌,被她脸上的死亡阴影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恢复理智,他脸色苍白地转身走开,很快带著瑟回来了。
“纳纳!你怎麽会变成这样?”见到她这副模样,瑟大吃一惊,慌忙抓起一条餐巾,想要给她做紧急包扎。
“等一下,斑比……”纳纳制止他的冲动,“没用的,我已经流了太多血了……”
瑟只停顿了一秒,就立刻萌生出和她相同的念头:“那麽就跟我一起回去,趁现在还来得及,赶快去医院接受手术吧。”
“我也是这麽想的。”纳纳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算是微笑了一下,“你的镜子还在身边吗?”
“嗯,从监狱出来後我就一直带在身上,你的呢?”
纳纳将脸转向克雷,虚弱地问他:“那面镜子在你那里,对吗?”
克雷蒙德以单手捂住额头,咬著牙,拒绝回答她。
这时,始终守候在一旁的堤法突然开口说:“我知道在哪里。”
“堤法!”克雷蒙德试图阻止他。
“没用的,克雷。”堤法黯然道,“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快点让这笨蛋去天堂接受治疗,我知道你最後还是会放开她的,就跟我一样,因为我们都不想看到她死。”
他说完,上楼取了镜子,回到大厅,十分依依不舍地把镜子递给瑟。
“可别让她死啊。”他只轻声说了这麽一句,便想转身走开。
纳纳以极其微弱的声音叫住了他。
“堤法。”
“……?”
纳纳看著他,向他缓缓伸出一只手,喘息了好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句让在场所有人摸不著头脑的话:“堤法,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堤法迷茫地转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麽?”
“跟我一起走吧,去我的世界,我想用那个世界的方法,治好你身上的劣化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