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林汉川往旁边打了个喷嚏,“回去睡吧。”
“家里不太平,我睡不着。”孟红陪着他到了楼上,“我给你们收拾过了,但没罗慧那么细,我看她擦窗户都是先用抹布再用报纸,一遍两遍弄得跟新的一样,我吃不消,就扫了地和桌子。”
“不该你做的事情别做。”
“那你倒顾顾家啊,”孟红嫌他一身的烟酒味,“衣服换下来吧,我明天洗。”
林汉川脱了衬衫和长裤。
“你去找过罗慧没有?”
“没。”
“所以你不想她回来了?”
“我想,但我也想过了,要再求她复合,哪怕她答应了,我这辈子也在她面前都矮一头。何况她那么难搞,十有八九成功不了。”
孟红深深皱眉,接过他的衣物,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他领口上的红印子。
“这什么?”
“什么什么?”
“我问你这个。”孟红上前,把红印子戳到他眼前,“你不要告诉我这是口红,罗慧从来不涂。”
林汉川抢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
“你……”
“我真不知道!”林汉川恼火,而比他更恼火的是孟红。她恶狠狠地把裤子也扔到他脸上,“烂泥扶不上墙,我不指望了,不指望了!”
林汉川听她骂骂咧咧地去了,烦躁地把衣裤往地上一扔。他打开空调,从冰箱里拿出酒,坐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地喝。
一张张或清晰或模糊的女人的脸像洗好的照片从眼前轮流经过,直到定格在一张白皙娇嫩的,年轻漂亮的脸上。
那是他老婆,是他最喜欢也最心疼的女人,可是她不理他了,不要他了。
他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迷糊,等到沉沉睡去,却被一阵铃声吵醒。
“你好,请问是罗慧家属吗?”
“嗯。”他困得睁不开眼睛。
“我是她同事,她在值班的时候晕倒了,你尽快过来一趟吧。”
林汉川猛地清醒:“你说什么?晕倒了?”
等对方重复了一遍,林汉川只觉太阳穴突突跳,忙穿好了衣服下去找妈。
罗慧搬过无数次病床,头一次自己躺在病床上,感觉古怪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