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友人现在何处?可是一名娇弱、柔美的女子?”
白泽不知他为何如此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不,当年将玉佩赠与我的乃是一名垂髫少年。”
上官冥听了他的回答,眸中原本亮起的光又暗淡下来,喃喃自语:“怎么会”
白泽将旭日玉佩从他手中抽回,毕竟这东西对他来说也很重要。
数年前,他还特地找人做了一个玉葫芦装着它,没想到上一次跳下马车时,玉葫芦碎了一角,这才直接挂在腰间了。
上官冥不死心地追问:“送你玉佩的男子现在何处?”
说不定这玉佩被转送了好几手,或许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他心心念念了十五年的人儿。
“我亦在找他,十几年了,茫茫人海,也不知何时能相逢?”白泽的目光看向远方,满是惆怅。
上官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好不容易有的线索又断了。
他垂着头,背对着白泽,满身的落寞,久久没说话。
正当白泽思索该如何安慰他的时候,他微微弓着的身子猛地抖动,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想来就是缘浅吧,终归是我太执着了。哈哈哈哈"
他明明笑着,但白泽却觉得他并不开心。
上官冥笑着笑着,眼角有晶莹的东西滑落,最后飘散于风。
他一身红衣摇曳,墨随风飘动,像极了开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
白泽心想,他要寻的人想必很重要吧?一如他幼时遇见的那人。
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有的人,明明只见过一面,却烙在了心里,始终令人念念不忘。
他正欲收拾地上的碎片,肩膀却被人勾住。
上官冥单手搂着他的肩膀,盛满星河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向他。
“有空吗?陪爷喝酒去。”
两人贴的极近,以至于白泽都能闻到上官冥身上的幽兰熏香味。
白泽原本想拒绝,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未沾过酒,这和他打小身子不好有关系。
可捕捉到面前之人眼底的淡淡忧伤,他微微颔。
“好。”
两人勾肩搭背出门时,正巧被经过的白长宁和萧翊衍看到了。
“奇怪,你表弟什么时候和我二哥这般熟稔了?他们这是准备去哪儿?”
萧翊衍摇头,他也不清楚。
“二哥喜静,极少出门,多出门走走也不错。”
“话虽这么说,可我主要怕上官冥将我二哥给带坏了。嘻嘻。”
她虽是开玩笑,但说的却也有几分道理。
二哥虽说心思缜密、聪慧,但知交甚少,心性到底纯净些。
上官冥就不一样了,怎么随性怎么来。很难想象两人能处到一起。
想来是上官冥没找到四哥,便拉了二哥出门,
玉春楼门口
白泽看着楼门前穿着露骨,甩着帕子招客的风尘女子,面上一红,脚下好似生了根,迟迟没敢上前。
不明所以的上官冥拽了拽他的胳膊,“走呀,怎么不走了?”
“你说的有美景美酒的地方便是这儿?”
上官冥朝着一名朝他招手的粉衣女子挑了挑眉,极尽挑逗意味。
“看看她们,身姿袅袅,难不成算不得美景?快走吧,听说这玉春楼的九酝春酒最为醇香、浓烈,今日我们定要不醉不归,哈哈哈哈。”
白泽来不及拒绝,已经被他拽进了玉春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