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拿来了。你”
抬头的一瞬间,面色微红。
原来上官冥居然已经将上衣解开了,他精壮的身子在烛火的映照下,在墙壁上打下一个朦胧的影子。
白泽抱着药箱的手指微微收紧,有些不知所措。
坐在矮桌旁的上官冥唇角勾了勾,随后握着袖箭,用力一拔,鲜血如注。
他面色瞬间一白,朝着白泽邪魅一笑:“还不过来替我包扎?难不成想看着我血尽而亡?
我若是死在你房里,你可就出不了南陵了。”
“好。”
白泽上药的动作十分轻柔,一如他这个人一般,什么都轻轻缓缓。
饶是上好了药,包了好几层纱布,殷红的鲜血还是沁了出来。
白泽的心渐渐变得焦躁,“太子殿下要不还是赶快回宫请太医上药吧!”
他到底只知道一些浅薄的医理,像这种比较深的伤口,他有些慌,尤其是这伤口在上官冥身上。
男人俊眉一挑,一双桃花眼中盛满碎星。
“我若是去找了太医,你刺杀一事可就瞒不住了。我想想,刺杀一国太子,你这是想要挑起南陵和西玄的战事啊!”
“我没有,我不知道是你。咳咳咳”
白泽呼吸有些局促,心底一急,猛烈咳嗽起来。
上官冥慌了,顾不上还在流血的胳膊,绕到他身后,极为自然地帮他顺背。
“咳咳咳,药,咳咳咳”白泽咳得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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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上官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在他床榻上的枕头旁边找到了一只青玉瓶子。
想必这就是他所说的药,麻溜地倒出一粒,塞进了他嘴里。
指腹传来的柔嫩令他浑身一颤。
回过神来,他又给他倒上了一杯清水,毕竟也不能让他干咽不是?
白泽喝了一口水,和着药丸一起咽下。
上官冥看着他修长的脖颈处,吞咽时滚动的喉结,下意识也跟着咽了一下。
吃过药的白泽果然好上许多,只余几声浅咳。
许是上官冥的目光过于直接,白泽抿了抿薄唇,提醒似的重咳一声。
“咳!”
回过神来的他赶忙转移话题。
“嗯哼,受伤的是我,怎么变成我照顾你了?对了,血又透出来了,帮我重新包扎吧!”
他将胳膊递到他面前。
“遵命,太子殿下。”
白泽又包了好几遍,上官冥的胳膊才没再继续流血。
他心中方才松了一口气,上官冥看着弯腰替自己包扎的白泽,心中满是悸动。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能看见白泽额头上细碎的汗珠以及他山脊一般的鼻梁。
“太子殿下,已经包扎好了。”
白泽一抬头,正撞进他如深潭般的眸子里,险些将他溺毙。
“太子殿下,你”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上官冥心情大好,眼尾上扬。
“我这伤既然因你而起,那必需要由你负责。以后每日这个时辰,我便来此处找你换药。
替我穿衣吧,我受着伤呢,不方便。”
白泽将他的衣袍展开,一件件替他穿好,毕竟人家的伤因他而起。
再说了,两个大男人,也不存在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教条。
白泽低头帮他扣上玉腰封时,看见他腰间系着的一物后,手上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
上官冥只比他高半个头,白泽又低着头,这一下只能看到他的顶。
白泽执起他腰间的旭日玉佩,心中微微动容。
“这玉佩我以为你扔了。”
其实,与上官冥凉亭分别后,他走了一段距离,又让青言赶着马车回去寻了,可惜没能寻到。
原以为是上官冥生气地扔远了,没想到他竟然捡走了,还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