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了又怎么样。”陆峋淡看着她,“我对你,已经没了那份心思。”
她目光黯了黯,失落明显,他瞥见,面无表情地抬腿进了登机廊桥。
许轻衣是在登机后,经过头等舱时,才发现陆峋也是这趟飞机回江城。他旁边座位是空的,她在经济舱落座后,联系了空乘人员,说是要升舱。
“那位先生旁边的座位有人吗?”
她指了指陆峋,小声问道。
空乘微笑:“不好意思女士,已经有人了。”
话刚落,金穗就坐在了旁边。
许轻衣表情有些讪讪。
空乘问她:“您还要升舱吗?”
“升。”
许轻衣走过去,挑了另一边的座位,和陆峋,正好隔一个过道。
他双腿交叠,平板放在膝上,垂眸认真看着什么。
旁边的金穗往他跟前凑了凑,长发垂落,几缕发丝落在他手臂,他没动,任金穗靠过来。
许轻衣咳嗽了两声。
陆峋不为所动。
她摁了摁胸口,又假意难受地咳了下,他滑动平板的手指顿了下,但仍没给过她一个眼神。
倒是金穗越过陆峋,关心地问了句:“许律师,你要是不舒服,要不找一下空乘,看看有没有医生可以帮你看下。”
许轻衣摸了摸鼻子:“只是感冒,没事。”
她说着话,目光却还是不由地落在陆峋那儿。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认真得不行,真是一点儿都不肯分心。
航班要飞近二十个小时。
“骚扰”陆峋无果,许轻衣看了会儿这几天积压的案子资料,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条毯子。
机上冷气开得挺足,不是这条毯子,她估计早被冷醒。
下飞机时,便朝空乘人员道了谢。
“您是说那条毯子吗?”空乘微笑着,“那是旁边那位先生说给您拿的。”
“旁边那位?”
“是啊,隔着过道那位特别帅的先生。”
许轻衣眉梢扬了扬。
她脚步加快,从廊桥出来,却已经不见陆峋踪影。
虽然失落,但现在他既然回了江城,她倒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时间,便先回了事务所处理工作,晚上从事务所出来时,已经快凌晨。
往日,许欣桐在家,都会给她留灯。
今天她到楼下,却见屋里黑漆漆一片。
许轻衣奇怪,进屋后打开灯,家里竟然没有人。
她下意识摸出手机。
拨出许欣桐号码时,许轻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习惯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
明明许欣桐怎样,都跟她没关系。
可同住在一起这么多天,对方突然不在家,她竟然会觉得不习惯。
“喂,轻衣。”
许欣桐接电话倒是挺快。
许轻衣:“在哪儿?”
“我在医院。”
“医院?”她顿了下,想起前两天在冰岛提到的事,顺势问了一句,“因为陆庭深?”
许欣桐支支吾吾的,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许轻衣了然。
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简单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