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之前是这儿的布防官呢,名头还挺大的。
一身军大衣,潇洒又恣意,既有少年的意气风,又有作为一名合格领导人的沉熟稳重。
至于副官?那老不死的还活着,就不说了。
他自己嘛?
安景澄抿唇轻笑着,经过检查后进入了城内。
一开门就是小吃街,这谁能忍得住?
臭豆腐来一份,牛肉饼,凉粉一碗,烤鸡,豆花,铁板烧,里脊肉。
狼吞虎咽,赏心悦目,嚼嚼嚼,咽下去,他还能塞。
夏季的晚风是微凉的,是风动,亦是心动。
继续走着,毫无阻碍的进了佛爷留下的老宅,抚过熟悉又陌生的一砖一瓦。
移步正厅,走进地下冰窖,忽视一众名贵的酒水,径直走向自己加了碧落草酿的葡萄酒。
嘶,应该有个百十来年了吧?价值不菲呀,身价暴涨。
安景澄没忍住笑出声,笑声清朗又干净,像是山涧的清泉,又似云端的白雾。
端起酒坛,拆封,灌了几口,便有些醉了。
原来他还是个一杯倒吗?幸好没在外喝过酒,不然脸可就丢大了。
摇摇晃晃,晕晕乎乎的寻着记忆找到,定住了脚步,出现在面前的竟是一座道观?
可他明明记得他来时的地方是一条铁路,是一辆火车,是弥漫的尸臭。
断然不会是眼前这座仙气飘飘的清心观!
难不成是他记错了,正胡思乱想之际。
观内出来一人,个子不高,五尺左右,身旁飘着个透蓝亮紫的团子。
道童斗蓬覆面,只见一双手洁白如雪,拱手作揖,声音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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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那人似乎是意识到这么说还为时过早,转了话峰,让开条道∶
“进来逛逛吧,有缘人。”
安景澄迷迷糊糊的跟着进去了,然而进去后却不见一人,积雪挂梅枝,倒是好景象。
等等……雪?夏天?
顿时清醒了些,才惊觉身体在逐渐破碎消散。
疼吗?自是不疼的,灵魂撕裂肉体破碎,怎么会疼呢?
“终是扛不住了吗……?”
风雪声中没有人回答他,安景澄只是自顾自的放下坛子,褪下繁杂的衣物。
只余一件染着星星点点斑驳血迹的白衣,衣服留了许久,愣是没有半点不合身。
因为这是他开局来时带的破破烂烂的法衣啊,来时一身白,去时一身白,形成完美闭环。
真是太棒了,不愧是他!
白玉般的脚接触到冰凉的地面,安景澄没有任何表示,回忆着动作,学着二爷起舞。
“喂,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了吗?”
心魔笑笑,缓缓显出身形来,巨大的由魔气凝成的玄色狐狸包裹着小橙子∶
“如你所见,我亲爱的朋友,不对,现在要叫主人了呢。”
安景澄怔愣一瞬,有些恍惚,明白了好像又没明白∶
“十尾狐,天生的仙。你不是原本的心魔,你是吞噬了那个一心想我死的心魔后得以存活。
不应该有什么会把你打的几近消散,甚至于还要占一个心魔的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