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淡淡笑了一下,“嗯,我现在挺好的。”
幕城延也跟着笑。
两人走在黄昏中。
高副将跟福海并排站在远处,他一脸的生无可恋,“你说,我兄弟是不是没戏了?”
福海笑了一下。
高副将转头,盯着福海嘴角的笑,“你什么意思?怎么不说话?”
福海说:“太后之所以是太后,是因为她的选择很多很多,不是吗?”
不一定得是幕城延。
也不一定非要是谢景墨。
她如果想的话,这个天下都是她的。
这就是人站在高位上的好处。
高副将无法否认这个话,他叹气,心里已经默认谢景墨出局了,他没什么兴致的问福海,“那你觉得,幕城延有戏吗?”
福海淡淡笑。
高副将猴急。
福海被闹的没办法,于是笑着说:“我不知道太后如何想,但是,如果是我的话,一个愚蠢、可到死都不放手的笨蛋,跟一个聪明、却在关键时候退了一步的猎人,那我会选择前者。”
这个世界太浮躁了。
人性是最难懂的东西,可如果有人豁出去命的爱你,把心剖开来让你看。
那这份情谊,比珍珠珍贵。
幕城延出现在了合适的时候,他得过偏爱,可他对自己太自信。
他对云昭还是不够了解。
他不明白,松过的手是无法重新握起来的。
即便——
如今看起来,幕城延后悔了。
高副将闻言,眼睛一亮,“那你的意思是说,云昭不会选幕城延了?”
福海笑了笑说:“我只是说,我的选择,至于太后如何选,她有任性跟随性的资本。”
高副将听到这里,又丧气下去。
于是,高副将开始观察云昭。
早上,云昭去上朝,幕城延就在后花园里种花。
临近中午,云昭从办事厅回来,幕城延就陪她吃午饭。
午睡后,两人可以下很久的棋。
等到晚饭完,两人会去散步,他们似乎可以聊很多东西,等到云昭去处理公务,幕城延就会在一侧陪着,在政务上提点两句。
亦师亦友。
才观察了一天,高副将就已经觉得,谢景墨已经输了。
之前谢景墨在的时候,那叫一个闹腾。
晚上折腾的人不睡觉,早上抱着人不让起。
等云昭下朝后,他自己掀着裤脚趟在莲花池里养鱼,说是鱼养在里头,嫩。
下午的时候,又缠着云昭去坐秋千,然后在云昭昏昏欲睡时候把人抱回房间里。
高副将站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谢景墨舔着脸,求云昭:给我生个孩子吧,的声音。
晚饭后,他自己架着火炉,把处理好的鱼放到火里去烤,鱼肉在炭烤中滋滋冒着香气。
多年的战旅生活,让谢景墨的动手能力极强,真心伺候起人来,花样可太多了。
高副将经常觉得,谢景墨童年被太上皇逼着学习,如今在云昭这里,弥补了童年。
玩闹心重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