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实验在吴美怡一声声奸笑中进行得有条不紊,她铺了一床边的银针,在脏孩儿的脑袋上扎了一个又一个眼,不断进行着试错与调整。
白箬潇看了一会就觉得百无聊赖,走到门边去观望天景了。
反正此时的脏孩儿跟死猪没什么两样,怎么摆弄都不会动弹一点,所以吴美怡的行针手法也越大胆,只要见脏孩儿肿胀的皮肤上还没有针孔,她就直接往上扎。
而吴美怡又是初涉医道毛皮,下手根本没个轻重计较,因此同样的针却在脏孩儿皮肤上扎得深浅不一,浅的不足毫厘,深的过一寸。
总之吴美怡还参与过真实程度如此之高的过家家,玩得也是不亦乐乎。
但就在这么不断的失措之下,脏孩儿肿胀的脑袋还真的肉眼可见地消肿了一圈。
这让吴美怡信心大增,手上动作也是更快更狠。
也得亏了脏孩儿从小在山村里耍得皮糙肉厚,在这种折腾下凭借过硬的身体素质扛了下来,硬是一针针挨到了彻底消肿。
然而吴美怡却是扎上了瘾,她盯着脏孩儿恢复如初的脸看了看,突然灵机一动,兴奋道:“我再给你扎几针瘦脸的!”
说着,吴美怡撸起袖子就要干,会不会的先不说,反正她是打算将干中学的伟大精神在脏孩儿身上贯彻到底了。
“嘿!”
“且慢!”
吴美怡刚刚撸起袖子,却被白箬潇一声叫住。
吴美怡问道:“怎么了?”
白箬潇道:“吴姐姐出手救这家伙已经算是他的福气了,他这一身又脏又臭的,吴姐姐就不怕把自己的针给弄脏了?”
闻言,吴美怡神色微凛,直接将手缩了回来。
她这一副银针可是小老头师父留下的遗物……传承之物,可不敢随意给沾染污秽之物。
再一看脏孩儿那浑身的泥污,吴美怡的眼神也变了,这家伙就是最大的污秽之物!
她感激看向白箬潇道:“多亏了白妹妹及时提醒,要不然我可就真就把宝贝毁在他脸上了。”
白箬潇淡淡一笑,扯过一块白布盖在了脏孩儿脸上。
……
半日光景一闪即逝,脏孩儿的意识透过眼前朦胧白光,缓慢复苏了过来。
呼——
脏孩儿用迷蒙的意识吹了口气,将盖在脸上的白布掀开一角,同时一抹阳光刺来,照得他双眼微痛。
而紧接着,通过眼睛刺痛而恢复的感知传遍全身,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如同雪崩,从他整颗脑袋上爆开来。
“啊!”
脏孩儿声音沙哑地惊叫一声,伴随着整个身体的强烈抽搐、痉挛,晃得整个病床都快散架。
胀痛、酸麻、钻心的痒……
脏孩儿的脑袋正经历一场极致快感的洗礼,他感觉自己就快炸了,就像是五花肉在油锅中向虎皮扣肉升华的过程。
他的动静立即引来了白箬潇等人,他们围上前来,还是老样子,朱焕、陈书雍按住手脚,吴美怡上前掐脖。
脏孩儿只能内敛且激烈地痉挛着,痛得他竟有悲愤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别乱动!我才给你消肿!”
吴美怡的声音也在他面前响起,只不过对于安抚脏孩儿来说却只是起到了反作用。
白箬潇见状也急忙道:“忍一会!你若随便触碰伤口,到时候好得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