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说话的车京灿终于看清了护住白知延的人,他想起来了,他跟白知延第一次吃饭时曾在那家餐厅里见过这个男人。
那时他还抱怨白知延对他们两个的态度简直是云泥之别,看到他那么依赖池承勋的样子,他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么可笑。
徐时元更是惊讶,他当时找警察报警救人的时候一直没人理他,最后是找到了池承勋跟他说明情况后他叫上人一起追到这里。
听到众人对池承勋的称呼,徐时元的记忆回溯到还在学校时,他与白知延之前在天台上吃饭的时候曾问过白知延之后想做的事,当时他回答的就是——
“我想成为一名检察官。”
原来是这样,徐时元到现在才算明白白知延想成为检察官的原因,也终于知道之前他提起过的关系好的哥哥是谁。
白济泰看着白知延此时眼中满是厌恶的样子他居然觉得心口痛,即便是刚才举刀划伤自己的时候都没有现在难受。
他记得池承勋曾经去过白家一次,当时拿着搜查令说收到了举报要调查藏毒事件,虽然那时他现了白知延比平日里要殷切,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有联系。
那明明是他刚回到白家的时候!他还记得当时白知延说自己很崇拜检察官这个职业,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没想到他们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联系了。
“白会长,我会叫上医护人员帮你包扎伤口,现在请你跟我回警局配合工作。”
对于池承勋的话白济泰充耳不闻,充满戾气的双眼正紧紧盯着白知延,“事情我都会顺利解决,你必须跟我回家——”
他上前把白知延从池承勋身后扯出来,“白知延,你别想就这样轻易摆脱我。”
“你做梦!”
白知延怒视着白济泰,用力挣脱他的手,“白济泰你想都别想,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回白家。”
池承勋见状,迅挡在白知延身前,眼神坚定地说道:“白会长,知延现在不想跟你回去。而且你涉嫌多项罪名,必须接受警方调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家事!”
白济泰目光凶恶,但池承勋对上他的双眼仍然不为所动不卑不亢的站在他面前。
“承勋哥。”白知延拉住池承勋的胳膊,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我实名检举白济泰,对我非法囚禁,白家的地下室就是他囚禁我的证明,家里的佣人也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他妈在说什么白知延!”
白济泰怒吼着想抓住他,池承勋挺身拦在他面前,“看来白会长还有其他案件要配合我们调查了。”
他挥挥手示意旁边的警察将人押住,“得罪了白会长。”
但白济泰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仍然死死盯着白知延,似乎想在他不起波澜的脸上找出一丝松动。
“我才是你哥哥,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居然联合外人背叛我!白知延!白知延——”
可白知延只是平静的目送他挣扎着被警察带走,全程一言未。
见他离开现场后白知延紧绷着的神经也总算是放松,他有些勉强的扯起一个微笑看着池承勋,软着腿靠在他身上。
“没事了知延,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害怕。”
他将人慢慢拥住轻拍他的后背,沉稳安定的声音让白知延整个人都安心下来。
“谢谢你承勋哥。”
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暂时是停止了,可车京灿和徐时元还在。
“知延,知延你要不要去医院?”
车京灿快步上前围在白知延身边,池承勋不认识他,只以为是白知延关系好的朋友下意识让开。
他捧起白知延苍白的脸仔细查看,紧随其后的徐时元则是死死盯着他脖子上那条浅米色的围巾。
这条围巾,他明明记得是白知延在学校里亲手织的那条!现在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从池承勋脖子上摘下来的。
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了,什么狗屁给他织的围巾,从一开始就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从头到尾,原来没有一样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白知延想推开车京灿的手,却望进他那双欲哭的泪眼。
“你——”
白知延一时愣住,车京灿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
“我真的好害怕,刚才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那把刀就要划破你的喉咙了,我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见到你,可差点就要见到你的尸体,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车京灿还在对他倾诉,白知延心乱如麻,他想推开车京灿,可怎么也伸不出双手。
“你可以不理我不喜欢我,可是你不能这样让我担心。白知延,如果你今天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别说了车京灿。”
“这些日子我想你想到几乎要疯了,我曾无数次想闯进白家把你带走,可我一想到你会对我露出厌恶的表情我都好好忍住了。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被你哥哥囚禁在家里,你有没有受苦?他有没有打你?我真的好担心你,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冲去白家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