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鸿听闻后,淡淡道:
“他在书院求学时便深得诸位先生的赏识,品行不差。”
赵夫人也是出声道:
“茗山还在清凉寺中,我寻思给琦月寻一门亲事,还给茗山写了信。”
谢鸿微微点头。
赵夫人脸上露出几分遗憾之色。
毕竟,司马家近来势头正盛,剑南道作为大齐如今的重中之重,其节度使手握重权,地位显赫。
司马亭几乎有机会角逐下代家主之位。
袁夫人听后,脸色越红润,显然对这门亲事极为满意。
而谢家其他人则反应平平,唯有谢琦月似乎对此事并不知情,听后还露出惊讶之色。
谢原坐在对面见状,瞥了谢琦月一眼,心中暗道:
“真是个傻姑娘!”
在座的其他家族之人,听到谢鸿对司马亭的评价,脸色阴晴不定。
毕竟,司马亭与他们中的几人是同辈,可如今却已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或是被其后来居上,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感慨与嫉妒。
今日他们来谢家,其实家族已经基本已经敲定下为谢灵在朝中“张目”之事,只是不知晓谢家还请了哪几家。
来了宴会,算是几大家互相通报一下,心里做一个准备。
家中几位大人物今日并没有露面。
诸葛间眼神倒是有思索之色。
不一会!
大门缓缓推开。
一男一女牵手走了进来。
女子脸色有些微红。
男子身材魁梧、年近三十,身着黑色便服,相貌阳刚英挺,眉宇之间坚毅沉稳。
女子身着水碧色挑线裙,外罩月牙白璎珞纹昭君袄,再披一件鲜红鹤氅。
长如瀑,脸色白皙素雅,妙目中温柔似水。
在众人的注视下,女子似乎有意要收回手,却被男子紧紧握住,不愿松开。
两人正是司马亭和谢莹,走到厅中。
“拜见老太君!”
“谢先生!”
老太君不仅是谢府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辈,更是谢灵和谢鸿的生母。在大齐,母凭子贵,儿子的成就往往能为母亲增添威望。
“子是父的威,父是子的胆。”
母亲同是!
因此,在大齐的礼仪中,对长辈的尊敬尤为重要,自然是要行礼拜见的。
谢鸿之前乃是书院的先生,掌书院戒尺。
其余之人司马亭只是点头示意,众人也没觉不妥。
司马亭年龄还未过三十,就是一洲节度使。
武道已经到了上三境。
自然有这个本钱。
在座的几大家族之人中,不乏起身相迎者,对司马亭表示尊敬。
谢莹则是一一行礼,举止得体,不敢有丝毫逾越。
司马亭目光扫过在座众人,忽地一愣,似乎对某位宾客的出现颇感意外。
“诸葛兄,久违了!”
诸葛间也是笑着招呼。
二人早就认识,诸葛间年长几岁,还拜入三先生门下,不喜欢仕途官场之事。
早年就游山玩水后来重新入朝堂,拜大学士,想不到今日也出现在谢府。
谢鸿抬头看来,眼神之中目光灼灼。
司马亭倒是心头一跳,他已经是入了雪山境界的武者。
竟然有心惊肉跳之感。
看着上坐着的这位眼神寂寞的布衣中年人,是他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谢先生。
当时差一点成为夫子第五位弟子,书院的五先生。